营地上又新搭建了四只墨绿色的帐篷。
今天一早来了两辆车,五个男人,草三悄悄地说他们是有关部门的人。
至于这个有关部门是哪个部门,我再三问,草三一直摇头。
五人全部是便装,身手矫健,不苟言笑。
队长自称姓胡,四十来岁,皮肤黝黑,剑眉星目,看着就知道不好惹。
他挨个询问了我们有关教授失踪前后的事。
草三说了他知道的,包括被鬼魂附身。
候洋只提到稻草人的出现。
而我,候洋再三拉我耳朵,让我尽可能的少说,能不说的就别说。
我只好说得和草三差不多,没有提那场浓雾中遇到的事,也没有提起知道珊瑚和她妈妈是人鱼,更没有提到吴宵。
问完话,胡队长下了命令,只许我们在方圆十公里内活动,要保持随叫随到。然后他们五人带上装备去了那个小湖。
我很庆幸,柏子村在十公里范围内。
所以,我和草三去了柏子村参加珊瑚妈妈的丧礼,回到营地已是下午,远远地看到候洋蹲在地上大笑。
我和草三有些好奇,走过去一看,候洋在逗一只小猿猴。
这只小猿我见过,正是之前可怜巴巴望着我的那只。
草三摩挲着下巴,思索一番,“我记起来了,这只小东西是之前在村头空屋里,花一发现的那只。”
经他这么一提醒,我再次打量着小家伙,还是认不出来。
在我看来所有猿猴几乎长得一个样。
洋候用一根狗尾巴草像逗小猫一样逗着小猿猴,小猿猴不愿意搭理他。
候洋就用草杆子戳小猿猴的屁股,小猿猴被惹急了,冲他龇牙。
候洋不会介意它软绵绵的怒意,继续用草头在它脸上撩拨,“来呀,抓呀。”
我俩看了一会,草三看不下去了,无奈的劝了劝,“候先生,它是红猿,不是猫,你这样逗它会惹怒它的。红猿的脾气在整个猩猩家族算是最差的,而且特别爱记仇。”
候洋不以为意的轻嗤一声,“有脾气?爱记仇?呵,屁大一点敢再冲我龇牙,我架起篝火活烤了它当下酒菜。”
小猿猴不知是不是被吓着了,又或是它听懂了,裂开的嘴慢慢合上,龇起的牙齿收了起来。
我随口问,“草三,它的毛发是白色的,为什么叫它红猿?”
草三笑了笑,“它还是一只幼崽,最多六个月它身上的毛发会全部换一遍,那时就是红毛了。我们国内野生的红猿并不多。野史记载清水夷族人能听鸟音懂兽语,或许这不是传说,是真的。”
这让我感到意外,没想到这只小家伙还是珍稀动物,带出去卖了不知道犯不狠法!
面对狗尾巴草一下又一下的撩拨,小猿猴摆出一副委屈的神态看向我,似乎想我出手帮它。
瞧着它懦弱可怜的模样,我感到无比的厌烦,扭过头当作没有看到,下意识怼起候洋,“你俩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对吧,小猴子?论进化排名,你得叫它一声哥。”
候洋,公司里的同事爱叫他小猴子,猿猴不分家,猿比猴更类人,我这样说没有错!
候洋掀起眼皮睨了我一眼,“沈哥,论进化,就你那智商我叫它哥,你得叫它爷。”
一句话把我噎得直翻白眼。
他这话是什么意思,我的智商比不过一只猿猴?
我气不多,“来,小猴子,说说,我又在哪里降智了?”
候洋见一只狗尾巴草不管用,用两根狗尾巴草逗小猿猴,“降智?呵,你的智商什么时候需要降过。”
这话比刚才那句话还要过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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