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连萧池都被惊到,更别说李海柱了。
他在看到林寒出手的那一刻,差点儿下巴都掉下来。
在他印象中,师父可一直是个聪明绝顶的文化人,这样的人,跟武功完全沾不上边。
而且,林寒的手也一直是白白嫩嫩的,压根儿就不像那些习武之人一样,顶着一双大糙手,就比如萧池。
他武功是强,强得离谱,可是手上的老茧也是真的多,多到没一个大姑娘会喜欢的那种程度。
直到现在他才明白,自己的师父到底有多么强大,这让他兴奋得不行。
他可是师父的大弟子啊!
这更让他坚定了要执行师父的命令,哪怕是死,也得把所有人死死拦在院内。
下一刻,林寒也参与到了与那九禁卫的战团中。
九个禁卫在看到禁卫长被瞬间秒杀的时候,心态就已经崩了大半,更别说现在两个高手对上他们了。
原本一个萧池就够他们喝一壶的,现在更加玩完。
主要打架干仗这种事,心理上的变化对战果影响也是极大,甚至可以说是起到关键性作用的。
当一方战意全无之后,哪怕占着人多的优势,输也只会惨败,而且是一面倒的惨败。
所以,在林寒的配合之下,萧池很快便开始了他的屠杀工作。
也直到这时,萧池才发现林寒的缺点。
这家伙那一身邪门武功很强大很变态,可是他好像不会玩刀啊,怎么跟个学徒差不多。
要不是仗着刚才出手镇得这帮人已经乱了心思,恐怕这帮人也不会太好收拾。
不过萧池也是经验老道之辈,他可不会给这帮人有这机会反应,而是借着这个机会,快速收割生命。
噗噗噗手起刀落,一个接一个的禁卫开始倒下。
林寒则一如即往打着配合,或者说在外面充满威慑作用更加适合一些。
短短几个呼吸的功夫,九个禁卫便已经倒下了六人,只剩下三人也全身满是伤痕,背对背苦不堪言。
到这一刻,战局基本已定。
哪怕没有林寒,解决这剩下的三个也不过是时间问题了。
“噗噗噗……”
萧池抬手出刀,几个起落,最终以一个小伤的代价,成功解决了这三人,也让林寒看到了他身上的一丝狠戾之色。
十个禁卫彻底解决,现场再无大患,林寒的心才彻底落下。
同时放眼一看,只见罗良平和张富贵已经吓得跪在了那里,全身瑟瑟发抖,脸色惨白如纸。
萧池提着滴血的刀,看了看不远处已经死得不能再死的宫鸿雪,又看了看眼前这帮禁卫,不由叹了口气。
“我的林大老爷,恐怕这下咱们把天给捅破了。不过……你都退到了那一步他也还是要置你于死地,咱们也没得选,捅就捅了吧,大不了我老萧陪你捅下去!”
说到这儿,他又鬼鬼祟祟地将头凑到林寒耳旁:“但你那身邪门功夫得教我,你要肯教我,这辈子我死心踏地跟你干了,成不?”
林寒咧嘴笑了笑,点点头:“没有问题,不过我另外有个小条件。”
“啥?”
“把你这身武艺,同样传授给海柱。他是我大弟子,我要重点培养。”
“成交!”
萧池毫不犹豫的便痛快答应了。
这时,张富贵和罗良平求饶的声音已经传了过来。
而不远处房檐下的柳小媚早就已经吓昏过去,四周的家奴们也都吓得瑟瑟发抖地跪在地上。
张富贵一边砰砰三磕着头,一边痛哭流涕。
“林老爷,饶命啊!我错了,求您大人大量,饶我狗命一条吧,我保证这辈子,不,下辈子都绝不再出现在您的眼前!”
“我知道我们之前有些误会,不过我愿意赔偿,您开个价,不管多少银子,我都愿意赔偿的,只求你饶我一条狗命!”
而边上的罗良平也不住的发着抖,连连道:
“林寒,你我无冤无仇,你放我一条生路,我一辈子都念你的好。而且我是啬夫,怎么说也是一个官吏,你杀了我,县衙那里你也交代不过去吧!”
“你放心,只要你放我生路,今天的事我死也不会透露出去的。而且你也可以开个价,我愿意为我之前的失言做出赔偿,你要多少钱我都愿意出!”
听到罗良平此刻的求饶,林寒冷笑一声。
“交代不过去?”
他伸手入怀中摸了摸,取出一块令牌还有那份委任状,砰的一声砸在他头上。
“老东西,睁大了你的狗眼看清楚了!”
罗良平吓得一哆嗦,连忙打开委任状看了起来。
可看着看着,眼珠子突然瞪大了起来。
“这这这……这……这不可能!你你你……”
张富贵听着罗良平失声之言,心中一紧,连忙扭头看去,顿时也看到了那份委任状。
“这不可能!”
他忍不住张嘴惊呼。
“薛大人竟然任命你为新的啬夫,怎么会这样,这绝不可能!”
别说是罗良平和张富贵,就是萧池和李海柱两人都懵了。
怎么林寒还成了啬夫了。
李海柱有些不可置信地来到林寒身旁:“师尊……您……您真的成为新的啬夫了?”
林寒微微点头:“我这次进入县城的收获之一,只是一直没跟你们说罢了。”
说着,他冷笑着看向罗良平。
“罗啬夫,这委任状上的官印可有假啊?”
罗良平自然早考虑到了这一点,可是他自己是亲自得过这份状子的,他当然清楚这官印的真假,根本不可能仿造。
当初他第一次得到之时,不知道兴奋的多久没睡觉,这官印是看了一次又一次,更是不可能认错。
那只有一个可能,薛大人真的把啬夫的位置交给眼前这个林老爷了。
罗良平终于怕了,这一刹那,什么面子什么尊严,什么地位,都不重要了。
他连忙砰砰砰头磕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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