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泽风见她倒下,才意识到她身体的不对,连忙拉过她的手腕搭上她的脉搏。
待看到她腕间那条岿然不动的异兽时,又是眉心一拧,眸色生冷。
见鹿呦面色惨白,他抿了抿唇,回转了目光,从指间弹出一道精纯至极的灵气缓缓输入她的脉搏之中。
灵气入体,让原本紊乱的脉息渐渐平复了下来,随着这股灵气的流转,周身变得暖洋洋的,连皮肤也变得红润了几分。
身体有了几分力气,鹿呦撑起了身体,说话却还是有些发虚:“师父,弟子有几个问题想问。”
长泽风收回手,拉过被子替她盖在身上。“你说。”
鹿呦问道:“我是如何回来的?师兄又为何说我昏睡了十多日才醒?还有,我的身体......”
她的身体很乏力,情绪也不太对,头也时不时的疼。
她抬起莹润的双眸看向长泽风,巴掌大的小脸苍白地有些孱弱。
提到这个,长泽风眼里便陡然闪过一丝怒火,他将手骨攥的咯吱作响。
这个凤渊!!
与此同时,妖界,婵绥宫。
朱甍碧瓦的宫院内,一个红衣似火的男子被绑住手脚,倒吊在一棵碧果妖树上。
他眉眼嗒丧,毫无挣扎,甚至摆烂般垂下四肢,任由身体跟着摆动的绳索一起风情摇晃。
显然,他被吊在这儿已经不止一天两天了。
“咻~”
一道嘹亮的口哨声响起。
紧接着,大树下蹿出了一个满头银发,黑衣碧眼的少年。
他抱着手臂,好以整暇地抬头看着上面的凤渊,声音嚣张又欠打:“哟哟哟~这不是我们的凤大左使吗?这怎么还吊在这儿呢?这可都有十多天了呢,尊上还没下令将你放下来呀?”
凤渊掀起眼皮,冲他翻了个大白眼,将头转到了右侧,似乎是不想对着他这张幸灾乐祸的脸。
银发少年却跟着他一起转了个方向,还踏脚扭动,在戏谑。
热舞完毕,他双手叉腰,摆了个自认为玉树临风的姿势,舔了舔尖牙挑眉一笑道:“怎么样?帅不帅?本将新学的,绝对能迷死风夜城那帮小娘们~”
凤渊盯了他一眼,啐道:“你丫别逼我骂你,不是让你守着尊上吗?你出来干嘛?他伤势大好了?”
银发少年笑着摊手:“那肯定啊,不然我怎么有心情来嘲笑你?”
凤渊闻言松了口气,看他那欠揍的样儿,又有些无语:“你不去训练你手下的妖兵,在这儿杵着干啥?”
银发少年将头一歪,瞪大碧绿色的眼珠子,啧了一声:“当然是过来嘲笑你啊!听说尊上那位好不容易寻到的酆国后裔,被你喂错了药,现在还躺在床上昏睡不醒。哈哈哈哈,笑死我了!你也有今天!”
凤渊嘴角一抽,陷入到了不好的回忆当中。
当日,尊上与司煜城大战之前,他带着鹿呦离开战场直奔青云宗而去。
原本一天就能赶到的路程,却因为和司煜城的手下交手受了伤,硬生生拖了两天才到。
他将鹿呦送到之后,就给长泽风留了道信蝶,简单阐述了一下妖族最近的动向,让他多加留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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