培养起可用的人手不容易,宋锦可不想自己的人出事,当即又叫来了宋继涛,吩咐了几句。他们的人盯得很小心的,并不会靠近对方。
恰在此时,外面传来动静。
景大夫和他的徒弟赶回来的,一见到旧友的情况,气得吹胡瞪眼,“那几个小畜牲,真是造孽,连老子都不管,也不敢天打雷劈。”
“啊,景,不,不治……了。”
躺在床上的老者说话口齿不清,却还能说出几个字。
中风的症状不算太严重。
只要及时医治,还是能减轻。
但要花上大笔的银子,不是什么样的人家都能承受的。
现在治伤都是景大夫在搭银子。
宋锦过来见到景大夫在给老者下针。
景大夫劝道:“老伙计,莫说丧气话,安心待着吧。到了咱们的年纪,能活一日算一日,多活一日便是赚到的。”
泪水又从老者的眼角落下。
宋锦只是站了一小会,便让景大夫发现。
正当景大夫要起来行礼,宋锦阻止了,“景老莫要客气,给老先生治病更重要。”
“那个酒蜈蚣……”
“送来了,药童收了回来,等会问他便行。”
宋锦踏入了房间。
见老者含泪望向她之时,那眼神莫名让宋锦心酸,“老先生安心养病,景大夫的积蓄不要说养一个人,养十个都没问题。”
“对对对,老伙计,不用替我省钱。”
景大夫附和了一句。
宋锦又说了几句便出去。
出去又碰到柳继涛。
柳继涛面色有点古怪,见到宋锦小声说道:“少族长,刚才我差人去打听了闹事的那家人,很是巧合的,他家就住在丰宁胡同。”
“可疑吗?”
宋锦一颗心霎时警惕了起来,“此外还有打听出什么吗?”
“暂时没有。”柳继涛又问道,“要不要差人再去打听打听?”
“打听清楚好些,莫要中了别人的算计,刚才我没有多想就收留了对方,现在想一想确实有些不妥,把人治好了还行,若是没有治好或是中途出了什么事,谁来承担责任?”
宋锦越是深思越觉得不对。
景大夫给旧友免费看病,又不是第一次。
回头看了看病人的房间。
房门没有关,还能见到景大夫的背影。
宋锦当即吩咐道:“你去找景老的徒弟,让他算清楚这段时间景大夫给那位老先生用的药,总共是花了多少银子等,到时带着账单去衙门备个案,再将那家人干的好事宣扬开来。”
“好的,我这就去办。”
宋继涛双眼发亮,立马去找景大夫的徒弟,并将可能会有的后患跟他提了,他一听景大夫可能会惹上官司,立马就配合起来。
济方药铺这边又去了衙门。
同时带了账单的,还有那家人不讲理将人丢在药铺的证明。
然后宋继涛碰到坊市的熟人便唉声叹气。
将今日那家做的事说上一说,大家都同情济方药铺和景大夫,做了好事还要被赖上。
宋锦不知道。
在宋继涛从衙门出来,消息就传到了西街的惠民医馆。
医馆后院供大夫休息的厢房。
一个长相白净的中年人和车管事在说着话。
车管事对着中年人点头哈腰,很是讨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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