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官,我们客栈被人包了,您还是……”
“行了,就是我包的,快去随便找个房间,烧些热水。”
李牧摆了摆手,只觉得心里有些烦躁。
客栈的掌柜,看清李牧的容貌,赶忙应声,亲自去为李牧准备,万不敢得罪了这位财神爷。
李牧快步上楼,才刚过拐角,一个柔软的娇躯便扑入了自己怀里。
“夫君怎么弄成这个样子?”
“凝儿姐,我想死你了。”
“是吗?”
葛沛凝的眼中闪过一抹幽怨,鼻头微耸,在李牧那一身的泥污中,似乎闻到了些许熟悉的香气。
“离远点,臭死人了。”
葛沛凝轻轻推了李牧一把,心中委屈,却也不愿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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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其李牧如今这狼狈的样子,显然是吃了不少的苦头。
“夫君先去沐浴更衣吧。”
李牧抬起胳膊闻了闻,做了个干呕的动作,葛沛凝方才那些小动作,哪里逃的过他的眼睛。
一来就上下其手,看看李牧有没有少什么零件,随后又是闻气,又是把脉的,却决口不提关心的话。
葛沛凝也是被李牧这个动作逗得掩嘴轻笑。
原本李牧是想邀请葛沛凝一起的,但这话一出,却是挨了好几下粉拳。
浸泡在温度刚好的浴桶中,之前的烦躁感也挥去了大半。
这时,却听房门吱呀一声被人推开。
李牧的脑袋靠在浴桶边上,眼睛都没睁,便笑着说道:
“凝儿姐就是刀子嘴豆腐心。”
“夫君若是再调笑凝儿,凝儿可就出去了。”
葛沛凝语气幽怨,手上的动作却不慢,说话间,已然褪去了外衣,身上只剩下贴身的肚兜和绸裤。
本来是想凉一凉李牧,这么多天不见人,一点音讯也没有,她怎能不担心。
但思念之情到底胜过了心底那点小情绪。
缓步走到浴桶前,白皙修长的手指,柔按在李牧的额头两侧:
“夫君的事情可办好了,接下来我们该去哪里?”
“接下来?”李牧口中发出享受的轻吟,听到葛沛凝的话却又有些不解,
“接下来自然是等那并蒂的花期。”
闻言,葛沛凝手中的动作略一停顿,但他很了解李牧的性格,不会因为怕自己生气,而装傻充愣,微微叹了口气道,
“难怪,山中无岁月,夫君想来是记错了日子,今日已是仲春的最后一日了。”
“嗯?”李牧反应了一下,岂不是说,今天是二月三十日,花期已经过了?
“不可能啊……”李牧赫然睁眼,正对上葛沛凝那对柔情似水的桃花美眸。
“这么说,我在那礁石上睡了十天!”
李牧一直在心中盘算着日子,唯一的可能,就是昏睡过去的那段时间。
李牧明明感觉只睡了一小会儿……
“凝儿姐,我……”
“夫君不必如此,凝儿不是这个意思,只要夫君平安回来,凝儿就已经心满意足了。”
旋即,似是害怕李牧心中生愧,又连忙补充道,
“夫君并未错过花期,我们明年再来就是。”
葛沛凝将她把并蒂让给医巫氏的事情,告知了李牧,反而自己愧疚了起来:
“夫君会不会怪凝儿自作主张,夫君千里迢迢陪我……”
“凝儿姐!”李牧都不知该说什么好。
如葛沛凝所说,对于她而言,并蒂只是一个可能,可能让她母亲醒来。
但对于医巫氏来说,却是实实在在续命用的神药。
只是这种事,怎能讲这种道理……
“凝儿姐,你得自私一点。”
“对夫君,凝儿就很自私。”葛沛凝俯身吻上李牧。
这一趟,本有个整日总在眼睛上蒙着白布的姑娘,执意要与她一起来。
但她却以,敌不过她,就是在给李牧添乱为由,将一个对武艺完全不感兴趣的姑娘,揍成了武痴。
李牧自是不清楚这些,受了葛沛凝这突如其来的一击,感觉整个人感觉灵性了不少。
突然想起训蒙中那上千株并蒂,而训蒙中的日月变换又在自己一念之间。
搭在浴桶边的手,轻轻一抖,一片并蒂的花瓣便出现在手中。
心中窃喜,却又赶忙收了回去,另一只手拍了拍葛沛凝圆润的大月亮,口中坏笑:
“凝儿姐听话,晚点给你个惊喜。”
“啊?”
“夫君,不要吧…呜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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