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紧张的对峙中,没有人说话,只有呼吸声和心跳声在空气中回荡。
每个人都在等待着什么,仿佛等待着一场决定胜负的决斗。
‘哐、哐…’几声锣响,打破了这窒息的氛围。
朱樉拄着拐,举着一个铁皮喇叭喊道:“我现在从一数到三,墙上的人立刻放下武器投降。”
“孤可以既往不咎,留你们一条狗命。”
正在墙上家丁犹豫着放下弓箭,愣神之际,朱樉突然大喊一声:“三。”
随后将喇叭一扔,对着钟勇下令道:“他们负隅顽抗,拒不投降。”
“全部格杀勿论。”
话音一落,锦衣卫手中的连弩,瞬间发出咔嚓的响声。
霎时间,漫天的箭矢如同黑色的雨点一般倾盆而下,密密麻麻地覆盖了整个天空。
这些箭矢犹如流星划过夜空,带着凌厉的风声和耀眼的光芒,仿佛要将整个世界都撕裂开来。
它们像箭雨一般密集,又像蝗虫群一般汹涌,铺天盖地地向目标射去。
每一支箭矢都如同一条毒蛇,吞吐着致命的毒液,准确地瞄准着敌人的致命之处。
上百名常府家丁守卫在墙头,突然,无数弩箭从四面八方射来,他们还来不及反应,就被射中。
顷刻之间,他们就被射成了刺猬。
常府家丁们纷纷从一丈多高的墙头上坠落下来,像雨点一样簌簌地掉在地上。
鲜血汇聚成一条条小溪,汇聚在朱樉等人的脚下。
朱樉看着被染红的鞋底,皱起了眉头。
眼前上百家丁倒在血泊之中,钟勇错愕道:“大人不是说了要先礼后兵的吗?”
朱樉气势汹汹地走过去,举起拐杖,像发了疯的公牛一样,使足了力气,拼命地砸了几下大门。
顿时,发出了一连串震耳欲聋的响声,仿佛整座宅子都在颤抖。
朱樉转头说道:“我很有礼貌地敲了门,他们不开门,我有什么办法?”
朱樉后退几步,捡起铁皮喇叭大喊道:“常老大,你现在滚出来,跟我进宫面圣。”
“看在穿开裆裤的交情上,可以留你一条小命。”
朱樉声音洪亮,中气十足。过了一会儿,大门后面传出常茂的声音。
“朱老二,你们父子都是出了名的刻薄寡恩。”
“太孙一走,你们把我老常家当成夜壶一样丢掉。”
“你朱老二没安好心,想把我骗出去,然后一刀砍了。”
朱樉愣住半天,这小子真是一个大聪明。
随即回过味来,他气急败坏道:“我他妈什么时候刻薄寡恩了?”
门后传来嘲笑声,“这金陵城里,谁不知道你朱老二小心眼的名声。”
“五岁时,我偷拿你一颗金锞子。”
“到了十岁,你强迫我还一块金饼。还不要脸的说那是利息。”
朱樉勃然大怒,手中拐杖不停砸门。
“你有种现在出来,我保证不打死你。”
大门一阵晃荡,门后传来一阵叫骂声。
“你朱老二从小就成天撒谎,不讲诚信,没有义气,小心眼,睚眦必报。”
众目睽睽之下,眼见老底被揭穿,朱樉脸色通红,咬着牙对手下人说道:“他诽谤我,他竟敢诽谤我。”
“这小子污蔑本王,不诛杀此僚。”
“本王难泄心头之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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