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晚,陈不欺坐着刘老板的车来到工地,下车后就叼着烟提着皮带往里水塘方向走去,工地里工人都是莫名其妙的看着穿着大裤衩配体恤的陈不欺。
“大师,您不开坛作法吗?”刘老板紧紧的跟在陈不欺身旁。
“不必了,太麻烦,我先看看对方什么来路再说。”陈不欺大手一挥,让刘老板在原地等着。
看着黑漆漆的水塘,陈不欺立马蹲在岸边把手伸进水里,周边的人都是提心吊胆的看着。
陈不欺这次真的是脚底一滑,整个人突然掉了下去。
“啊呀,卧槽!”刘老板惊呼,一只手掌都拍打在脑袋上。
“没事,没事、大意了,脚滑了一下!”陈不欺利索的爬了上来。
“大师啊,不行白天来吧,上次那个大师就是这样挂掉的。”刘总连忙劝道。
不劝不行啊,再出一条人命,这个项目直接关门好了。
“不用,不用,让工人们都撤了吧,这么多人围着干嘛。”陈不欺边抖着身子边吩咐道。
“这…”刘老板支支吾吾的念叨着。
人多才有安全感啊,万一你再掉下去我去哪喊人啊!
“别这个那个了,快点的。”陈不欺把上衣也脱了拧了起来。
等所有工人遣散离开后,刘老板就是寸步不离的跟在陈不欺身旁,空旷旷的工地,太他妈的吓人了。
“出来吧,还等着我请你们啊!”陈不欺对着池塘大喊道。
下一刻,池塘里冒出阵阵白烟,一名穿着中山服的中年男子,一名穿着白色旗袍的中年女子,两鬼一左一右的牵着一名长得和洋娃娃一样的小女孩,一家三口一动不动的站在池塘中央。
被开了眼的刘老板看到这一幕,直接吓得躲在陈不欺身后。
“你是谁?”男鬼僵硬的抬起头看向陈不欺。
陈不欺前面那手伸进水塘的时候,手里可是捏着王天霸的一根毛发的,瞬间这一家三口吓得瑟瑟发抖,齐齐惊恐的看向水面外的陈不欺。
“我是谁不重要,聊一聊?”陈不欺用手指掏了掏耳朵。
这一家三口警惕的飘到陈不欺面前,一直保持着一米远的距离。
“说吧。”陈不欺盘腿坐下,刘老板连忙跟着蹲在陈不欺身旁。
在民国三十二年的时候,爱穿一双红绣花鞋的李萍,挺着怀有身孕的肚子送别即将参军的丈夫,在之后,娟一直一个人在村外苦苦等待丈夫的归来。
李萍一直以来都是村子里的大美人,很多人对其爱慕她的美色,同时一个单身母亲带着孩子,丈夫还下落不明,引起很多人对她打起了歪主意。
直到有一天,当李萍在依旧在村外等待自己丈夫归来的时候,被正巧路过的狗蛋撞见,这个狗蛋早就有对李萍图谋不轨之意,恰巧今晚刚刚喝了酒,便上前准备非礼李萍。李萍殊死反抗,在扭打中,醉酒的狗蛋竟然失足跌入河中,李萍受到惊吓逃走。
之后村里的人们在河中发现了狗蛋的尸体,村里的人都认为是李萍杀害了狗蛋并逃走。
李萍大喊冤枉,但是几处物证俱在,并且一个单身女子无依无靠,并没人提出异议。
于是村里便按照祖辈流传下来的规矩,李萍和她的小女儿便被塞进猪笼,沉河淹死……
在李萍死后第七天,令人惊恐的事情便开始出现,村里一位管族事的长老突然离奇死去,尸体边有一只湿哒哒的红色的绣花鞋,这分明和李萍生前爱穿的那双绣花鞋一模一样。
几天后,奉命给长老尸检的医生衣衫凌乱、头发如疯草在街上乱跑,嘴里大叫:李萍母女回来了……
整个村里的人都是心慌慌,各个天一黑就紧闭大门,接着就是一天死一户,死状极其惨烈,有被吓死的,有一家人相互砍死对方的,有自己上吊的,有把头埋在水缸里淹死的…..
剩下活着的那些村民每天都处于煎熬中,看着一天绝一户的节奏,那是比死还绝望!
他们不是没想过离开这个村子,但是一走到村口就会被一股白烟阻挡住去路,哪怕壮着胆子走进白烟里,没一会他就会出现在村中央。
整整一个多月的时间,这个百人规模的村子就彻底死绝了,一点生机都没有,突然有一天,李萍的丈夫活着回来了,看着眼前的一切直接呆立在原地,下一刻便疯狂的往自己家跑去。
推开门,丈夫便看到自己的妻子李萍和自己的女儿,夜里李萍如实和自己的丈夫说了此事,便准备带着女儿离开。
哪里知道,李萍带着女儿刚走出家门后,身后自己的丈夫立马就吞枪自尽。
从此这一家三口真正意义上的在一起了,这一待就到了现在,这里成了他们的家!
“仇也报了,你们还不下地府?”陈不欺打着哈哈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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