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场的所有人,没有一个人敢反抗。
鲜于苁看到这一幕,也是沉默不语。她和鲜于翰打交道不是一天两天,她深深知道鲜于翰的性格底色就是冷酷无情的。
他追求兀吉娜时候所展现出来的,其实根本就不是他的本来模样。那些与平常不同的性格只是他沉浸在自己的情感之中,所扭曲而成的。根本不是他的实际模样。
而兀吉娜公主也正是因为这个,对鲜于翰的追求不冷不热,她觉得当鲜于翰得到她以后,那些炽热的情感总会慢慢褪去,当它们消失之后,恢复到原来模样的鲜于翰兀吉娜不会喜欢,他们之间并不能长久。
鲜于翰的冷酷开始发威,他的侍卫开始审讯所有人,很快就有各种消息被传到了鲜于翰这里。
鲜于翰看着被绑在地上的单于义,露出了意外的表情:“哦,你居然是带兵进入兴汉腹地劫掠的将领之一,只可惜是个废物,损兵折将回来,现在只能被人驱驰当成跑腿的货色。”
单于义没有反应。这种侮辱他早不是第一次遇到了,之前他还解释过那些兴汉的堡垒也是他带人偷袭下来的,但大多数人只记得他们在兴汉腹地被打败,狼狈逃回的事情。连劫掠都做不好,就是大耻辱。
“说说吧,你逃回来之后,又被派去兴汉做什么?你的手下都招了,他们是俘虏,可是又跑回来了。”
单于义仍然沉默。
“如果你还不开口,我会把你们当成投降兴汉人,然后跑回来想要搞破坏的叛徒处理掉。”
听着鲜于翰淡漠的声音,单于义终于还是开口了,随着说话脸部肌肉扯动伤口,火辣辣地疼:
“贵人,您可以去问兀里烈陛下。我是按照陛下的命令去把他们救回来的,但更多的我劝您不要打听,是机密。”
鲜于翰撇了撇嘴:“哦?敢拿陛下来压我。”他伸出了手指指向单于义。
一道鞭影再飞过来,单于义的脸上又出现了一道鞭痕,这一道鞭痕抽在他眼睛旁边,抽裂了眼角血流出来,他的眼睛都睁不开了。
忽然,鲜于翰叹了口气:“你知道吗,我其实已经问过兀里烈陛下他的女儿去了哪里。而他告诉我放弃吧,说我这辈子已经没办法娶到他的女儿了,因为他已经和兀吉娜断绝了父女关系,她已经不再是公主。”
即使是眼睛流着血,单于义也忍不住瞪大了一下眼睛。而鲜于翰却对着鲜于苁说道:
“阿苁,其实你知道这件事对不对,你一点都不惊讶。”
一直坐在椅子上的鲜于苁显然是知道兀吉娜和她的父亲断绝关系的事情,她还记得那天兀吉娜扑到她身边哭成泪人的样子。
鲜于翰走到了鲜于苁的面前,蹲下看着她:“阿苁,跟我说吧,告诉我怎么回事。”
在鲜于翰的注视下,鲜于苁最终只能开口:“兀吉娜要嫁给别人了。因为那个人被陛下收为了弟弟,所以为了这个,陛下和兀吉娜断绝了父女关系。”
嫁给别人?
鲜于翰头一晕坐到了地上,然后又从地上蹦了起来,失态地吼道:“是谁!是谁!我要带着大军把吉娜抢回来,我要灭了他的部落!”
看着鲜于翰和之前完全不同的疯狂模样,单于义忽然心里涌出了一股快意。知道这个人是肯定要知道那个“抢去兀吉娜的人”是谁了,自己就算现在不开口,被用遍了刑之后最终还是要开口。
因此他直接开口说道:“贵人,不是北原人,我只知道那是一个兴汉人。”
鲜于翰愣住了。他不是傻子,他立刻反应过来这是一场关系到国战的联姻。动用了兀吉娜这个公主,陛下还将对方收为义弟,不用说肯定还承诺了荣华富贵甚至有大量许诺的盟约。
若非如此,对方是不可能愿意和北原合作背刺兴汉国的。
既然如此,他还有机会吗?
鲜于翰看向了那个脸上都是鞭痕的人:“你说过,你们是要去兴汉?”
那个人在听过贵人要挖出他的心脏给鲜于苁出气之后就已经心若死灰。他知道自己藏下了主子给的金银饰品,不愿意花钱为鲜于苁治病的事已经让他没有了活命的机会。因为他害的人竟然是公主的贴身侍女,就算现在不死,公主知道了以后也会让人处死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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