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她根据形势在权衡之下,想出了隔海相望,各自为王的解决之道。
况衡与越执清去建立东穆新朝,以法治国,奉祈云与钟离复则留在云洲岛上,建立童鹿国,推行仁政。
两方各成一国,自定律法,并且签订和平盟约,井水不犯河水,永不开战,相安无事,让天下苍生得以安居乐业,不再活于动荡乱世之中。
奉霁月奔走努力,殚精竭虑,可谓是呕心沥血,倾其所有才稳住了局面,不让事态一步步恶化下去,最终演变到不可收拾的地步。
而如况衡那般野心勃勃的人,明知天下一统才是正道,却也为了奉霁月做出让步,答应了她的请求,成全了她心中的大义。
“霁月,我说过,我会尽力满足你的一切心愿,就当我况衡以一半江山为聘,娶你为妻,你可愿做我东穆新朝的皇后,做我后宫之中唯一的那一人?”
君王一诺,重比千山,那炙热的誓言烙进了奉霁月的心间,她望着心上人动情的眼眸,还能有什么理由拒绝呢?
于是她不仅将成为况衡的妻,还将成为东穆新朝的第一位皇后了,一位身份特殊,纵有无数非议袭来,却也被况衡一力镇压下去的“独臂皇后”。
而天下也终是一分为二,棋盘上山河蜿蜒,万物复苏,东穆与童鹿皆开始筹备新帝登位大典,一切都有条不紊地展开了,原本这会是一场双赢的局面,可就在这时——
“我知道,是战俘营里发生了动乱,曾被掳去夏符冲后宫的那些奉氏女子们,为了报恩,放走了前朝皇族贺兰氏的一干俘虏,对吗?”
清幽袅袅的茶香间,施宣铃注视着凤殊行,神情肃然地开口道:“这件事总没有偏差吧?况衡想要拿贺兰皇族施行火刑祭天,奉氏女子不忍前去搭救恩人,放走了贺兰一族,后被况衡囚于牢中,要对她们也施行火刑以儆效尤,对不对?这总不会还有另一个版本了吧?”
凤殊行闻言一笑,一边为施宣铃又斟了杯茶,一边道:“大体上的确如此,可或许并非全貌,真相有无偏差,这得取决于你知不知道一个人。”
“知道……什么人?”
“战俘营的守将,邓驰宣。”
乍然听到这个名字,施宣铃一怔,但她很快反应过来:“我的确不知此人,所以当年在战俘营里,究竟……究竟还发生了些什么?”
施宣铃已隐隐约约猜到了些东西,她呼吸略微紊乱,一颗心也忍不住揪了起来。
果然,凤殊行叹了口气,摇头道:“发生了一些不可挽回的错误,导致矛盾激化,两边一触即发,谁都回不了头了。”
“邓驰宣乃是况衡的得力心腹,当年盟军的四大将领之一,除却越执清之外,便是他立功最多,最得士兵拥戴了,只可惜,他死在了那一年的云洲岛上,死在了你所说的那些……奉氏女子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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