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
两个中年男人露出惊异之色。
中年男人一边将手中的布囊还给小女孩,一边问道:“阿瑶,你把刚才的事,跟爹爹说说。”
小女孩当即将事情经过,原原本本告诉给他们。
说完之后,她奶声奶气道:“你们刚来,大哥哥就走了。”
褚姓男人目放异色道:
“蕴古兄,若是我没有猜错,程俊是看你把阿瑶一个人留在马车里,怕有人对她起了歹心,帮你照看她。”
小女孩的爹爹张蕴古闻言,笑哈哈道:“是吗,哈哈哈哈哈。”
“这小子,心地还挺善良。”
褚姓男子望着远处,说道:“勿以恶小而为之,勿以善小而不为......程俊这个少年,心正。”
话音甫落,一只小手攥着一条牛肉干出现在了面前。
褚姓男人一愣,看着小女孩。
小女孩眼睁睁看着他,认真道:“褚伯父你夸大哥哥,我奖励你一条牛肉干吃。”
褚姓男人闻言有些忍俊不禁,接过那条牛肉干,说道:
“我要是多夸他几句,你是不是要把布囊里所有的牛肉干都给我?”
小女孩犹豫了一下,说道:“最多两条,再多,我就不够吃了!”
“哈哈哈哈哈!”
褚姓男人听着小女孩的童言,笑出了声,旋即转头对着张蕴古说道:
“蕴古兄,我要去赴宴了,就此别过。”
张蕴古讶然,“赴宴?谁的宴会?”
褚姓男人说道:“我弘文馆的一个学生,叫宇文崇嗣,他设的宴。”
张蕴古啧啧称奇道:“宇文崇嗣?宇文士及的儿子?怪不得你愿意去。”
褚姓男人摇头道:“换做其他学生设的宴,我也会去,不为别的,只为了能给弘文馆物色一些年轻的人才。”
张蕴古恍然,“差些忘了,你褚遂良是弘文馆的馆主。”
褚遂良闻言莞尔道:“我这个馆主,就是别人看家父的面子叫的,没有品级,实际上,我就是个在弘文馆打杂的闲人。”
“弘文馆真正主事的,是家父,还有欧阳学士他们。”
张蕴古道:“你太谦虚了,长安城谁不知道,弘文馆年轻一辈,就数你名气最大。”
“今年年初,陛下降旨,在我大唐开国战乱前后的战场上,修建庙宇,以纪念大唐将士的功业,为死难战士祈福。”
“其中在战胜宋金刚的晋州,建立慈云寺,慈云寺的碑文,是由你书写的。”
“听说陛下看过你写的碑文之后,赞不绝口。”
张蕴古笑着道:“你已经入了陛下的眼,被重用,是迟早的事,以你的才干,早晚会成为我大唐的宰相。”
褚遂良笑道:“你张蕴古博览群书,善于文辞,通达时务,州县闻名,才干不在我之下,你现在是大理寺丞,用不了几年,必会被陛下擢升为大理寺少卿,在我看来,日后大理寺卿的位置,非你莫属。”
张蕴古拱手道:“借你吉言。”
褚遂良笑吟吟回礼道:“我也借你吉言。”
“时间不早,我去赴宴了,告辞。”
张蕴古再行了一礼,目送着他远去,随即坐上马车,挥动着马鞭,离开平康坊,回往家中。
回家路上,小女孩递给他一条牛肉干,奶声奶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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