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嗻。”
江愿朝小鱼儿眨眼:嘿,看我这小嘴儿多甜,一下就混进去了。
余渡微微点头:小心。
江愿:没问题。
白鹤仙童端起瓷盘,演出一副受宠若惊的模样,挑开眼珠幕帘,走了进去。
他进去时低着头,差点撞上一个鸟笼,被吓了一跳。
倒不是鸟笼吓人,而是这锈迹斑斑的巨大旧鸟笼边缘,正不断淌血,中间横躺着一团烂泥似的人形生物,头发凌乱,身上穿着抹布状黑紫制服,胸口还别着被血染红的金色徽章。
显然是位体型不大的执行官。
即便陷入昏迷,嘴里还念叨着:
“你...不该...这样祸...害苍生......”
好的,是小莫忧没跑了。
可怜的姑娘,几小时不见,混得比上次还凄惨了。
这状态,小姑娘恐怕撑不久了。
“别怕,就是个不讨喜的小宠物罢了。”
青雾里的声音道。
“是,娘娘。”
江愿端着餐盘,走近庞大凤椅,同时也在心中纳闷:
这位杀神如麻的女王,明明可以杀了莫忧,此前她也撂过狠话说莫忧死了,可她非但没杀,反而是把小莫忧折磨完了,关在鸟笼里欣赏。
似乎比起杀戮,更热衷于折磨莫忧......
难道说......
聪慧神子刚要想通关窍,却在看清西王母面貌的瞬间,戛然而止,轰然破碎。
只见在这比床还大,长达五米,精雕细琢的华贵凤椅上,正倚卧着一道修长慵懒的身影。
他戴满黄金甲套的五指上,正握着一根长长的青玉烟秆,这满宫殿的烟雾,就是从这烟秆里吹出来的。
藏青色的长长卷发蓬松,拖在地上,刀削斧凿,棱角分明的青白脸孔上,左边三只,右边三只,总共列着三对纯黑眼瞳,细长妖媚。
这位神祗,浑身珠光宝气,雍容华贵,一件厚重及地,璀璨青翎堆积的奢靡大氅,松松垮垮的挂在身上。
但衣服虽厚,饰物虽多,遮\/\/\/羞功能却趋近于无,渺渺青雾之间,半片香肩微露,精雕细琢的人鱼线之下,男性象征时隐时现。
江愿嘴角抽搐,横眉冷跳。
这西王母,哪是什么娘娘,分明是个高达两米五,长达二十八厘米的纯爷们儿!
也难怪听他声音感觉雌雄莫辨了,完全就是先入为主!他就是个雄的!
但惊讶过后,江愿深刻的反省自己。
西天王母娘娘≠女的。
更何况他可能虽为男儿身,却有娇娥心,这何尝不是一种政治正确?
只是这货之前说过,跟我有一段孽缘?!
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
我是调戏过很多姑娘,但调戏过的男人就只有小鱼儿,要么,是这变态以前不是男人,要么,就是我真的少了段记忆!
见仙仆发呆,西王母眨着三对纯黑细瞳,道:
“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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