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颜亮和完颜雍齐声说:“儿臣愿留下保护父王。”
司马朗也连忙道:“太师放心,下官定当竭力保护太师,绝不会再有差池!”
“放心?哼哼!怕是放心不下啊!”完颜宗干此时想到方才遇刺的情景,还心有余悸,也没有心思再多说什么,便起身回里屋了。行前他冲陆文龙使了个眼色,又看了一眼司马朗,陆文龙立时明白了完颜宗干的意思。
待完颜宗干回房睡下,陆文龙和完颜寿、曹宁商量决定守在院中,以防万一。
一切安排妥当,陆文龙将司马朗拉到了一边,小声问道:“司马将军,太子殿下近来可好?”
陆文龙已然猜到司马朗是西夏太子李仁孝的人,否则方才也不会那么紧张,其实老辣的完颜宗干也看出来,他方才给陆文龙使眼色就是让陆文龙试探一番。陆文龙这句话问的司马朗顿时一愣,他没有想到陆文龙会如此直接,更没有想到陆文龙早已看出自己的太子的人,不由得对面前这个少年刮目相看。
司马朗整了整衣冠,对陆文龙施了一礼:“多劳挂怀,太子殿下一切安好。”司马朗是个聪明人,知道这时候没必要再隐瞒了。
陆文龙一笑,说道:“司马将军既是太子殿下近臣,必然了解殿下的苦心,为了促成金夏结盟,使金夏两国黎民安康,共享太平,殿下可谓是用心良苦,有如此忧国忧民的太子殿下,乃是大夏之福。”
听到陆文龙如此赞赏太子,司马朗对他的戒备之心放下了很多。
此时陆文龙话锋一转,说道:“只是在下听闻朝堂之上,并非所有官员都解太子之心,反对和金之人也大有人在,不知是否属实?”
“这……”司马朗虽然有心相告,可又有些为难,支支吾吾了半天,不知如何回答。
陆文龙接着道:“既然司马将军不愿说,在下也不勉强,只是今夜行刺之人不像是夏州守军或者是紫霞宫守卫,如此看来,非尽是将军之过。”
司马朗闻言神情轻松许多,这些守卫都由他亲自筛选,若是其中混进了刺客,他难辞其咎。“多谢殿下明察!”
此次完颜宗干遇刺,虽说是有惊无险,可身负护卫之责的他自然脱不了干系,陆文龙这么说,算是为他开罪,日后见了太子也有话可说。
陆文龙接着说道:“那刺客对紫霞宫地形十分熟悉,我料此人必定来过且不止一次,甚至是在这里居住过。”
司马朗听了猛的抬起头:“殿下的意思……此人是陛下身边之人?”
陆文龙道:“在下与那刺客交手之时,夺下她手中短剑,此剑锋利精美,定是名贵罕有之物,非平常人所有,将军可以此剑为线索当不难追查。”说着陆文龙从怀中掏出了那把刺客携带的短剑。
乍看到此剑,司马朗脸色大变,尽管他竭力掩饰,但还是被陆文龙捕捉到异样,很显然他知道这把剑的主人是谁。“司马将军知道这剑的来历?”陆文龙将短剑递给司马朗。
“不……不知,下官从未见过此剑。”司马朗吞吞吐吐,更是不敢接剑。
陆文龙看在眼里,心中有了大概,也就不再追问。他断定司马朗已经猜到刺客的身份,只是不能告诉他,便说道:“今夜行刺之事,还仰仗司马将军彻查!”
司马朗忙道:“殿下放心,下官明早便封锁城门,全城搜捕,再派人于路上设卡,让那刺客插翅难飞。”
明早?还插翅难飞?陆文龙心中好笑,那女刺客但凡麻利一点,明早已到娘家了。方才于宫中搜捕是真,可看了短剑之后又道明早全城搜捕,则分明是有意放走刺客,或许司马朗与那刺客本就相识。陆文龙有了计较,却没有挑明,看得出来,即便司马朗认识刺客,但他们俩不是一伙的。
想到这陆文龙表情严肃,“在下奉旨保护太师出使西夏,司马将军则也是奉命保我出使仪仗平安,我等自当同心协力,不可再有闪失。”
司马朗忙道:“殿下所言极是,下官定当竭尽所能,全力保护太师及诸位安危。”
陆文龙又道:“司马将军应和在下想的一样,可有人却不这么想,若是太师今夜不幸有所差池,则金夏势必交恶,到时两国刀兵相见,江山动荡,苍生遭难,太子殿下的苦心岂不付之东流?”
司马朗频频点头,想到是陆文龙救下了完颜宗干,心里又凭地多了分感激。若完颜宗干真的横遭不测,他轻则前途尽毁,重则遭受严惩。当即说道:“殿下放心,下官这就去准备,明日亲自护送太师和诸位前往夏京,以保无虞。”
陆文龙听了大喜:“如此甚好,有劳司马将军了。”
司马朗向陆文龙深施一礼:“下官告退。”说完转身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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