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洪玄七的身影中站起一个分身,由黑灰凝实,走出大殿,向道观外走去。其实,这座黑灰道观才是观主的本体,而是不这个人形。
缓慢走在街上,偶尔能遇到被黑灰侵蚀的信众,他们已经成为观主的一部分,但现在还不是收取的时候,就放任他们在梦想城市中生存。
这里的一切本就是虚假的,只是梦境的一部分,洪玄七作为入侵者,掠夺了梦境的部分资源,他与那些唯一的区别,就是毫不理会梦境由哪位主人掌握。
他又不是圣母,纯粹为别人做好事,能让旧日诡秘之主复苏,他必须要收些利息,这部分梦境资源就是利息。
绕过几条街,在一处居民区附近的古玩一条街的边缘,有一个门市房,上面写着几个大字:隐秘当铺。
普通梦境中的人物看不到这座当铺,只有那些受到过指引的人才能看到,当然,还有那些伟大的存在们,也会知道这个地方。
伟大是实力的代表,洪玄七称不上伟大,却敢于与伟大平起平坐,因为他掌握了伟大都无法掌握的事物。
推开门,这里的房间很暗,墙上与柜台里都摆满了事物,一个带着眼镜的女人正专心致志看着手中的pad,好像没有注意到有人走了进来。
观主仔细观赏着每一件物品,当他走过一面镜子的时候,镜子中竟然显现出一个黑灰组成的人形。
他转过身看向镜子,镜子中的人脸逐渐清晰起来。
“你能看到我?”
镜子微微发光,上面显示出文字,观主不认识却看懂了。
“尊贵的大人,我什么都没看见。”
“你心里是不是有很多疑问?”
“小人阿罗德斯不敢,没有任何问题,您请发问。”
“阿罗德斯?你是克莱恩手中那面镜子?”
“是的,您还有什么问题,只要我知道。”
观主脸上露出阴笑,“我发现的那个时空接口可以回到原来的世界吗?”
“我不知道您在说什么?”
“很好,不该知道的不要知道,这对你没有好处,秘密之所以叫做秘密,就是让不该知道的人不知道。”
“谢谢您的忠告。”
观主转过头,发现戴眼镜的女人正看着他。
“福生无量,贫道洪玄七,来自地球洞玄观,我该叫你阿曼尼西斯好,还是黑夜女神好?”
黑夜女神眼睛突然变得深邃,像是一片星空被一个巨大的黑洞吞噬掉,只剩下无边的黑暗。
“你说的是地球?”
“没错,我来自地球,我与你们这个世界的一些人交流过,我们可能不是来自一个地球,它们可能存在于两个不相干的宇宙之中,地球人叫做平行宇宙。”
“听说你是时间旅行者?”
“这个称呼太抬举我了,我充其量就是时间乱流旅行者,无法确定时间乱流何时出现,更不知道下一个目的地在哪里。”
黑夜女神点点头,“你是意外来到我们这个世界?”
“对,我走得不是神之途径,而是仙之途径,也就是说我可以使用许多不同的规则,却无法掌握规则,许多规则对我也无效。”
短短一句话就解释了他在梦境中的所作所为。
别以为神灵不知道他做了什么,起初可能不太清楚,但占据彩票中心之后,所有神灵都知道了他的存在,要不莉莉怎么会找上门来。
“莉莉刚才找过我,她说了你的想法,的确,谁成为诡秘之主对我们不相干途径的影响都有限,而我们真正要对抗的是旧日上帝所掌控的途径。
那些外神并没安什么好心思,他们只想占便宜,不断削弱我们,好在争夺源质过程中,获得足够的优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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