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阿哥则给江晨一份请帖,请他不日宴饮。
江晨自那次跟四阿哥交谈过后,对四阿哥还算有好感,怎么也是个酒肉朋友了,所以欣然赴约。
这是这一次,江晨被人引进包间,只看到一大桌子菜肴和四阿哥一个人,苏培盛在门外守着。
江晨知道宴无好宴,可四阿哥既然敢做组织这个鸿门宴,手里一定有江晨无法拒绝的筹码,他很想知道是什么。
于是他从容踏进门,门被苏培盛合拢。
江晨笑着对四阿哥说:“四爷可没说今日只邀请江晨一人。”
四阿哥也不局促,举起酒杯,隔空敬江晨,“望轩大才,谁遇到不想收入怀中呢?胤禛做不到无动于衷。”
江晨也没给四阿哥请安,坐到了他对面,同样举起酒杯,隔空碰杯,十分淡定地说:“那四爷不妨说说您招揽奴才的条件?”
四阿哥一饮而尽,成败在此一举,“爷那日听说望轩家中还有一位长姊,只是失散多年。”
江晨本想去夹菜,手一抖,筷子带菜一起掉落在桌上,他苦笑:“望轩失礼,四爷果然洞察人心。”
四阿哥并不想给江晨留下坏印象,赶忙解释:“只是爷不忍望轩困扰多年,正好手中人得力,查到了一些线索,可能对望轩有帮助。”
江晨慌张地站了起来,满是希冀地开口:“不知奴才可否知晓一二?”
四阿哥早有准备,将匣子递给了江晨。
江晨双手颤抖地接过,打开一看,薄薄地几张纸,记录了江父去世前后的事情。
江晨一字一句的细细阅读着,又回到了那个晚上,江父不再起伏的胸膛,江母绝望的痛哭,大夫无奈的叹息声,其实江晨那时候还是个吃奶的孩子,记得住什么呢?可他就是莫名的能幻想那一幕,自此母子相依为命。
其实这里面只有江父生前的动向,江晨收好这几张纸,问四阿哥:“这些可收买不了奴才。”
四阿哥当然知道,但最要紧的东西是不能写在纸张上的。于是他开口:“人贩子背后是有人撑腰的。”
江晨讽刺:“这么嚣张,怎么没有大人物只手遮天?”
四阿哥继续说:“望轩,你是想找回姐姐,还是要对贼首斩草除根?”
江晨反问:“想找回姐姐如何?斩草除根又如何?”
四阿哥无可奈何地说:“若是只想找回亲人,爷还能帮上忙,可要是后者,我无能为力。”
江晨看着四阿哥,明白他的言外之意,谁能让皇子王孙都没办法,他跌跌撞撞拿着酒壶,给自己灌下去,说:“这世间还有公道吗?”
四阿哥沉默。
江晨也没有想要得到一个回答,他也不管四阿哥在场,不停地喝酒,酒壶里没有了,就去抢四阿哥的,喝的酩酊大醉。
最后,江晨是被四阿哥用马车送回到江家,苏培盛把江晨搀扶下来,跟门房一起扶到了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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