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银一阵风似的消失了,连柜门都没顾得上关。
她喜欢狭窄压抑的空间,因此姜尤在空间里找了好久才找到一个不错的柜子,给白银当床。
此刻,白银抓着手术刀噌蹭来到一楼,看见那躺在门口的老虎,娃娃脸上仍旧没有什么表情,但是眼睛明显亮了。
“大人,剥皮,老虎?”她看姜尤,征求答案。
姜尤点头,“去厨房弄,别搞得到处都是血。”
“嗯!”
白银重重点头,等张淑慧来了,两人抓着老虎腿往厨房里拖。
……
阿花消失了,自从那天在树屋里吃了果子之后,就彻底消失了。
寨子里的人在树上挂了整整三天,每天一醒来就被精神四人组逼着吐口水。
不吐口水他们就大刑伺候。
惩罚方式是土豆想出来的,先给人喷痒痒水,这种水是厌迟搞出来的,可以放大人的皮肤感触,轻轻一碰就瘙痒无比。
喷了痒痒水,然后再用鸭毛挠痒痒,把人笑到口吐白沫才罢手。
老拐婆最倔,骂得最脏,因此被挠最多,别人说笑掉大牙是个夸张手法。
但是在老拐婆这里,变成了形容词,因为她最后一颗牙真的被笑掉了。
伴随着又长又黄的门牙落在地上的,还有老拐婆浑浊的眼泪。
老拐婆笑到最后泪流满面,喉咙干涩无比,一点口水都挤不出来。
其他人也差不多,一个个干巴巴的做着吐口水的动作,但是一点唾沫星子都没有。
第一天大家还有精神能够一边吐一边骂,到了第二天,已经有不少人喉咙嘶哑,口干舌燥。到了第三天,别说口水,大部分人连说话的力气都没了。
这三天以来,精神四人组负责看守,每天换着花样在树下吃饭,但就是一口水都不给送上去。
如果是普通老人,这三天下来基本上不可能活下来。
但是窿山这些老人生命力不是一般的顽强,不仅活着,还能时不时像鲤鱼一样蹦跶两下。
反观那巴尔这些年轻人,反而体力没那么好。
厌迟好像发现了新的课题,开始带着精神四人组从各方面观测窿山人的身体数据。
为此还给土豆发了不少棒棒糖。
到了第四天,阿花回来了。
她顺着树往上爬,在老拐婆旁边嘀嘀咕咕什么,第一次被老拐婆骂的狗血淋头。
第二次,老拐婆恨铁不成钢。
第三次,老拐婆麻木中沉默。
姜尤就坐在树屋二楼的阳台上,看着阿花像是一只猴子似的一整天都在上树下树,跟每一个“果子”做思想工作。
怀孕这件事丝毫没有影响她的行动力。
面对阿花的劝说,那巴尔摇头,”阿花姐,什么事情我都能答应你,但是做别人的奴隶,我不答应!窿山的勇士,可以站着死,但绝不能跪着生!”
阿花气得肚子发紧,狠狠敲了下他的脑袋,“你这个榆木脑袋,都活不下去了,你讲什么站着死?咱们寨子里这么多人,这么辛苦地活下来,就是为了送人头吗?
你好好想想,我们活着是为了什么?!!”
阿朵说道,“我们活着就是为了吃饱饭,和大家在一起,在窿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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