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岁堂中,正坐着一个须发皆白的老者。堂上的白发老者正在为病人诊脉。他看上去经验丰富,神态沉稳。
陈母一手牵着铁头,一手扶着林俊,慢慢坐在老者对面,伸出如枯树皮般的老手让老者号脉。周仓则略显紧张地站在一旁。
“嗯,脉象紊乱,气血不畅,显然是遭受了外力的重击。从脉象来看,伤势主要集中在头部和胸部。头部有明显的瘀血阻滞,可能导致头痛、头晕等症状;胸部则有气血瘀滞,呼吸可能会受到一定影响,出现胸闷、气短等情况。此外,伤者的脉象还显示出身体内部五脏有一定的损伤,需要进一步调理。”
林俊在一旁微微地点了点头,“不知此伤严重否?当如何治之?”
“当归、红花、桃仁、川芎、赤芍、乳香、没药、牛膝、土鳖虫、自然铜、苏木、骨碎补各三钱,泽兰、刘寄奴、延胡索各两钱,血竭、儿茶各一钱,文火煎之,将三碗水煎至一碗水,第日一剂,连服三剂。三日后当可痊癒。”老者一边抚须,一边笔走龙蛇。数十息后,一张药方便已开好。复又吹了吹上面未曾干透的墨迹,把药方递给了林俊。
“叔叔,我奶奶会死吗?”
正是那被唤作铁头的幼童开口询问。一句话愣是把在场的陈母,林俊,史阿与周仓都问住了,竟是不知如何作答。
“呵呵,小崽子,你奶奶身体情况好着呢,回去按时煎药吃,不会有事的。”却是那郎中笑呵呵地道。
“谢谢老爷爷啦。”铁头还是一个很懂事的孩子,闻此言恭恭敬敬地向老郎中鞠了一躬。
“啾啾啾......”一阵尖锐而刺耳的声音忽地响起,林俊与史阿两人对望了一眼,不约而同地脱口而出,“是雷横!”
林俊答应雷横一家随军南归,自是跟着一起回来的,他眼红雷横那只海冬青,此物可是在乐浪的时候发挥了不少作用。让他想起了信使鸽,是以跟雷大壮商量,让雷横负表帮他训红信鸽,有这东西以后传递消息可就要快多了。等这批信鸽训练好后,再让几人回交州。雷大壮自是无异议。
由于他有种种的特殊技能,便被林俊指派跟着史阿了。如今雷横也算是史阿的部下了,如今在这荥阳城中吹笛,莫不是有什么事情?
“史阿,你且寻声去找找,看看雷横为何又在摆弄他那个破笛子,究竟发生了何事?”随即看了看在医馆对面那个挂着荥阳旅馆的牌匾,“你等下可以到对面去寻我。”
史阿应喏快步出了门。看了看方位,便顺着笛声走了过去。大街上,人来人往,有不少镇北军混迹其中,这些人对雷横的笛声可算是太熟悉了。不管是调兵山之上还是乐浪之战,这位身披兽皮的少年都给他们留下了深刻的印象,是以,也有不少镇北军纷纷朝着笛音赶去。
史阿刚刚走过两个街口,却见眼前跌跌撞撞地冲来一人。
此人浑身是被殴打的痕迹,衣服破烂不堪,已是满身的脚印,身上还有斑斑血迹,看上去十分凄惨。却是之前携美游城的百里虎。
“史阿大哥,不好了!雷横他......他妹与糜家小姐被人抢了!”百里虎上气不接下气地说道。
史阿心中一惊,连忙问道:“雷横现在何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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