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志知此事,又气又怒,却也没敢跟自己老娘讲,而是在宫中折了十根竹鞭子派人送给马贵人,并言明,如刘硕不听教诲,可用此竹鞭打他。刘硕稍有收敛。
两年后,马贵人产一子,却因难产而亡。刘硕如获至宝,为此子取名宝儿。
“那孩子,就是你!”一口气讲完,刘宏最后把林俊心里的猜测给证实了。却再也不语。反而呆呆地看门外出了神。
“那,那后来呢?”林俊忍不住问道。
“大哥未曾当这个皇上的时候,虽有着汉室宗亲的名份,但家里很穷,那时大哥也还小,自是比不上我那个有个亲哥当皇上的堂叔的。”刘宏的话有点无奈,问非所答。
“那时年少,朕不懂,他明明那么有钱,为何看起来却是醉生梦死的不快乐,而今,大哥懂了。凉风起兮日照渠。青荷书偃叶夜舒。惟日不足乐有馀。清丝流管歌玉凫。千年万岁嘉难逾。”刘宏越说语气越是悲凉,虽是吟着诉说着快乐的字句,但听起来却让人甚为悲凉,或许,他也在思念着自己的爱人吧。
“你出世那天,我父刚好受桓帝所托,前住平原寻亲,逢此恶耗便与叔父一同举丧,事毕念你年幼丧母,且叔父又终日沉于醉乡,便将你携回河间府抚养。”
“叔父虽说好赌好色,想必也是个至情至性之人,曾经沧海,你娘难产走后,他也是整日的醉生梦死,不到一年便郁郁而终。”话讲到这,刘宏顿住了,却是冲着林俊一笑道,“那时候我真羡慕你啊,无忧无虑,什么都不知道,方三岁,便懂得叫爹娘。家里穷,啥好东西都让给你先。”
林俊看着讲述的刘宏,见他停了下来,却也不再催他,但是有人催了。
“后来呢?”关张赵三人异口同声追问,有点像把刘宏当成说书先生的感觉了。刘宏倒也不卖关子。
“后来,后来我便登基了。我出河间进雒阳那天,我娘同时失去了两个儿子。”刘宏说到这又停住了,想了想方道:“由于你的走失,我爹深感无颜面对桓帝与叔父,更是没扛住同宗的风言风语,说我爹原来把你抱回河间,也是贪图平原王府的税赋,没办法,谁叫自己穷呢?没到一年,也撒手而去,只留下一定要找到你的遗言。”刘宏似乎想起了早逝的老爹,眼睛里满是晶莹。
“走了,我去告诉娘,把你醒了的消息告诉她,想来她定会开心得紧。”似乎是怕林俊看到自己眼角里的泪水失去威仪,刘宏站起身来,便急匆匆地离开了。
林俊突然觉得好累,原以为刘宏是自己的亲人,搞半天却也只是个堂兄。毕竟失血过多的他如今醒来也只能是靠着身体的老底子扛住这一切。略略失神,缓缓地合上了眼睛,不知不觉间竟再次昏昏睡去。
刘宏把林俊醒来的消息告诉了自己老娘,董太后此时也从找到林俊的激动中恢复了冷静,“宏儿,我们得先在宗室那边把他的身份确认下来,否则,族谱无名,终是说不过去,第二嘛,悝皇叔那事还得要跟他说说,他迟早都会知道的。纸包不住火。”
刘宏的脸色登时难看起来,却仍是倔强道,”嗯,不说,他该死,若不是他,爹又如何会郁郁而终?”一脸的愤然之色,继然却又自我解嘲道,“不过,宝儿这个身份还是先定下来再说,叫什么好呢,刘宝?刘小宝?刘俊刘辰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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