凰夫人不慌不忙,端坐椅上。
“你若不答应,玉楼不再接待你,不过,你可以把弦月的尸体领走,成全我们最后一点交情。”
她把玩着自己皓腕上顶级水头的翡翠手镯,仿佛在说着一只猫儿狗儿的命运。
“他可是个人!”阿满低吼。
凰夫人将眼光转向窗外,淡然回答,“要怪就怪他命不好吧。我无能为力。下辈子希望他投到你这样的家族里,那样他也可以像过上你这样的日子。”
她略带讽刺地抬眼瞟七郎一眼。
“我并不是铁石心肠,我可怜不过来这些人,太多了,到处是这样的,左右不了自己命运的人。包括你我,何必在意呢,弦月没了,还有别人,没有谁是不可替代的。”
“宽限我几天,我定能说服……”
“算了,弦月不值得,凰夫人说得对,没有谁是不可替代的,七郎很快会忘了我。”
弦月突然插嘴,双目流泪,满含深情看向七郎。
他突然暴起,抢过凰夫人手中的匕首向自己脖子上抹去。
凰夫人惊了一下,然后,就那样看着,一动不动地看着。
七郎动作很快,一把握住弦月的手腕,口中大喊,“别做傻事。”
“我答应你的条件。我答应,但是,今天我就要把他带走。”
七郎大声回答,一边将弦月搂在怀里,将匕首插回自己靴筒中。
“就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为期三天,你最好快着些,不然就当这三天是告别的期限。”
“我安排马车送他,你可有不住的宅院?把
“你们分开走,你家是不是有人一直在跟着你?”
七郎一惊,今天事多,他倒忘了这事,家人是怎么知道这里的?
定是二哥叫人跟着他。
“多谢夫人提醒,放心,保举常太卿的事,我一定做到。”
他将自己一处久不居住的宅子
他自己则再次连夜赶回家。
这次他要改个方式说服二哥。
回府休息不多时天就亮了,他用这点时间写了个奏折,天亮时二哥去上朝,他一挑帘子,钻进了同一辆马车。
这次这个方法一定能行!
……
凤药一早便在小厨房捣鼓吃食。
她在食野杂记中发现一个失传的食谱,想试试看能否复原。
在做东西时她心中想到一个主意。
能挑起云砚念想。
一个人但凡起了欲念,但总想要冒险去试试拿一拿那本不属于自己的东西。
凤药本以为粮道出缺后,云砚定会迫不及待求皇上,考虑将自己父亲调回京城。
没想到她受了几次搓磨,没敢随便开口。
她要老老实实就这么待着,凤药想独在书房当差就成了妄想。
所以她一直在苦苦思索让云砚行动的方法。
还真想到了一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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