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潜水哪有那么容易？我带着专业设备下水都费劲，更何况她是无装备下水？】
【就算林芷真能潜下去，这缸里的礁石珊瑚这么多，稍有不慎就有可能把她的尾巴缠住！】
【我看，她待会就灰溜溜的自己下来了！】
【那她刚才非要上去干什么？凑热闹？】
【我猜林芷就是骗导演给她免费做个妆造呗，又想白嫖又想出片的小仙女是这样的啦】
【她怎么在一点点往下掉？怕不是被吓得腿软了吧】
高台上，林芷控制着身体慢慢下滑，逐渐适应水温。
人造海水冰凉，鱼尾非但无法起到保暖的作用，反而湿滑的紧锢在身上，难受极了。
果然，这世上没有一笔钱是好挣的。
林芷深吸一口气，彻底没入水中，缓缓下潜。
【芷姐的动作看起来好像很专业诶？】
【没想到她居然真的会？】
然而刚下潜到一半的深度，林芷就停下了。
宽大的尾鳍在水中原地打圈，宛如被困在原地的落难人鱼。
王凝见状，轻蔑勾唇。
“潜水哪是那么简单的？她这就遇上难题了吧！”
褚念满脸担忧。
这个女人虽然有点烦，但出于对林芷的关心，她还是忍不住扭头问：
“什么难题呀？”
她这副求教的模样极大的满足了王凝内心的优越感，她冷哼一声，解释道：
“林芷现在已经到达人体自然下潜的极限了，她想继续下潜，必须要吐出肺里的部分空气才行。”
“啊？”
褚念明显被吓到了：“你骗人吧？那不就憋死了？”
云昼紧盯着水中的那道倩影，幽幽出声：“她没说错。”
专业潜水员都会用这种方式，来降低人体的浮力，下潜到更深的地方。
但在水底主动吐出空气，无异于增加了溺水的风险。
即使是经验丰富的潜水员，也无法保证绝对不会发生意外。
他蓦然转头问导演：“一定要潜到水底吗？”
浅一点行不行？
徐导演果断摇头。
“不行，只有在水底拍摄出来的画面才是最唯美的。”
原来只是这个原因？
云昼眸光微沉：“那可以使用后期制作啊。”
徐导演：“？”
他解释道：“这是个大场面，使用后期制作的话，可能要花费几十万元！”
何必呢？
请个特技演员，只需要支付几万块！
傻子都知道应该怎么选！
他心底的算盘打的噼啪直响，云昼却没有半点犹豫。
“那就用后期。”
钱，他不缺。
但这世上，只有一个小芷。
她不能有事。
他正准备和徐导演商议具体投资细节，褚念突然出声：
“云昼哥哥，你看！”
生态海底缸中，林芷动了。
她口中吐出一连串气泡，低头再次下潜！
鱼尾在她身后如同水波一般散开，宛如海水中盛开的花朵。
她轻松潜踏入“海底”，海藻般的长发在水中散开，从鱼群旁边优雅掠过。
她抬手，指尖轻轻触碰着着好奇游至她身边的小鱼，神色懵懂又纯真。
场馆内刹那间安静。
所有工作人员都停下了手中的活计，仰头看着这一幕，如痴如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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