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死亡吧?
分神只想了那么一会,身上压力骤降。
右手终于活动如常,可却慢慢失了力气。
那人站在面前,挡住了所有的光。
他牵起一抹嘲笑,笑一只蝼蚁的不自量力。
握拆信刀的手,再怎么紧,现在却只能在井盖上徒劳挣扎。
黑,一切变得好黑,血是要流完了吗?真冷啊!
“汪淼!”
一个声音穿过厚厚黑雾,越来越清晰,“汪淼,汪淼,你怎么了?汪淼...”
“嗬...”汪淼猛地坐起,长吸一口气。
抬起的脸白的跟雪一样,眼睛恢复了清冷,扬起一抹温和的笑,“已经没事了。”
他转头看井盖,上面布满深深浅浅的红色。
“范队,帮个忙。”笑容带着点虚弱,“实在没力气,帮我把这块红笔区域的痕迹拓印下来。”
“你刚才在干嘛?”范世谙的脸黑的可怕。
他们埋头工作的时候,突然听到舞台上的动静很大。
转头,就看见汪淼躺在井盖旁边,握红笔的右手,弯曲成任有苗死前的样子,在井盖上刻着什么。
而汪淼的脸随着他每一次用力,就白几分,甚至连呼吸也越来越弱。
汪淼接过罗莉递来的温水,“谢谢。”
“没什么大事,就是一时没抽出来。”
范世谙听懂了他的意思,脸更黑了两分,“我不懂你们心理学的弯弯绕绕,但刚才那样很危险。”
“我知道。”汪淼喝一口水,咽下去,只觉得这股温暖,从胃扩散到全身各处,“下次不会了。”
老实说,从毕业到现在,十几年了。汪淼只用过一次自我催眠,要不是现场有人,发现的及时,恐怕,今天还真交代在这了。
难得的,他神情郑重,再次保证,“这是最后一次,不会有下一次。”
范世谙听他这么说,脸色才一点点缓下来,“你说的最后一次,再有下次,我直接送你去殡仪馆。”
对上三人担心的神情,汪淼郑重点头,“保证最后一次。”
“刚才我描的范围呢?”
“在这。”范世谙找了张宣传纸,直接同比例,将他画的范围拓印下来。
整体范围在井盖中心位置,虽然已经剔除了很多痕迹,但这部分上的痕迹还是非常杂乱。
最难办的是,虽然汪淼代入了任有苗当时的心理,可他并不是任有苗。
他脑中在想什么,根本无从得知。
汪淼闭眼,试图从他的性格,着手他会标记些什么?
“别闭了,睁着。”
范世谙大叫一声,“别给我整这些。”
汪淼倒也没坚持,看到三张不赞成的脸,看来是真把他们吓坏了。
画?不对,任有苗头脑虽然聪明,但在画上天赋极差,从他学生时候的绘画作业可以看出一二。
符号?对外人而言太过晦涩,即使警方查到了这一步。被挡住脚步,反而可能会放弃。
剩下的就只可能是字了。
从刺中颈部动脉血管,到失去意识,只有短短几秒。
那么短的时间,根本写不了一个完整的字。
“不是完整的字。偏旁?部首?”汪淼边念,边在杂乱的痕迹里找可能存在的痕迹。
手中的红笔一点点勾划掉那些过于顺滑,或者过长的痕迹。
“找到了,你们来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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