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目是段豆蔻娇俏动人的小脸,萧楚脑海中闪过的是苏染汐直言‘人人平等’的画面,眼底多了一抹动容之色。
不知道为何,自打两人上次不欢而散,这几日虽未见面,苏染汐的身影却时常入梦而来,让人心神不宁。
“枭郎?枭郎?你想什么呢?”段豆蔻不满地靠在萧楚肩头,“这几日总是见你魂不守舍,到底怎么了?该不会你这么快就厌倦人家了吧?”
一股奇异的馨香扑面而来,萧楚下意识要撤开的身子陡然僵住,继而不受控制地将段豆蔻搂入怀里:“怎么会?我心里只有你一人,只是今日忙于操持宫宴,有些分身乏术罢了。”
他说得有些漫不经心,安抚几句就站起来:“我去外头给你买些最爱的芙蓉糕,马上就回来。”
看到男人大步流星的离开,段豆蔻面上的娇纵嗔怒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沉静和睿智之色:“三哥,我的钟情蛊从无败绩,这一次却始终无法彻底拿下夏凛枭的心。”
“他每每靠近苏染汐之后,心智便动摇一分。是以我这几日一直寸步不离地粘着他,就是为了加强钟情蛊的效用,可是……他近来分明未曾见过苏染汐,状态却依旧不对劲,待我也不如之前真心纵容。”
段余面带君子微笑,话语间却充满狠厉阴冷:“这么多天了,你们日日粘在一起,竟连王府书房都未曾踏入半步?”
“那个苏染汐不是善茬,头一日赤蛊失败,她便下令禁止我入府。也不知她从前跟夏凛枭有什么约定,王府上下竟对她言听计从,每回都将我拦在门外。”段豆蔻皱眉道。
“没用!”段余面上的笑意不达眼底,“苏染汐这些日子常常不在府中,摆明了不将我们放在眼里……看样子,她是笃定了你连王府的门都进不去?”
“她虽不在,却留了身边的两大高手。”段豆蔻小声道,“白琅上回被墨鹤所伤,伤势未愈,而今不能出手,我总不能自已打进去吧?”
她咬了咬牙:“最可恨的是夏凛枭,若他真的完全被钟情蛊驱使,必然对我言听计从,哪里还会记得他跟苏染汐的约定?”
“不愧是战王……棘手些也是应当的。”段余看着人来人往的酒楼,突然邪魅一笑,“既然苏染汐是你的绊脚石,那就在后日宫宴上除掉她罢。”
段豆蔻摇头:“你以为我不想?那个女人精通医毒之术,机关造诣颇深,身边还有高手护卫,简直跟铜墙铁壁一般,我那赤蛊都险些折在她手里,如何能轻易除掉她?”
“如此奇女子,杀了岂不可惜?”段余眼底闪过一抹邪气,“只要她从夏凛枭身边消失,便也碍不了你的路。后日宫宴,亦是你上位的好时机。至于日后如何处置这位妙人王妃,那便是我的事了。”
“你?”段豆蔻眼珠子一转,微微勾唇:“既如此,我就等着三哥的好消息了。待我成了战王妃,挫灭大夏便指日可待,我南夷光复一统之日就不远了。”
兄妹俩相视一眼,胸有成竹地笑了。
下“大夏看似繁荣昌盛,实则多为猖狂自大之辈,譬如这家平平无奇的酒楼,又凭什么妄称第一呢?”段豆蔻意有所指,“真正的第一,该要四方臣服,而非自娱自乐。”
段余点点头。
兄妹俩说话间,萧楚带着芙蓉糕回来,“豆蔻,方才伙计说正好空出了一个雅间,咱们运气好,现在就能过去。”
“什么雅间?不过是故弄玄虚坑骗有钱人的噱头罢了,天下酒楼食肆都一个套路。”段豆蔻嫌大堂吵,嘴上说不要,行动却很诚实:“雅间也就图个清净了,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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