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没事吧?”梁武搀着苏染汐,见她凌乱的衣衫下若隐若现的白皙,顿时红了脸颊。
该死!
南夷人竟敢如此亵渎小姐!
“梁武!”看他执剑就要上,苏染汐一把攥着梁武的手腕,低声叮嘱道:“小心,他很厉害。”
梁武瞬间戒备。
同时,他不自觉地被手腕上的温热酥麻感烫地晃了一下心神,耳根子都红透了,说话也结巴起来:“小……小姐放心,我就算拼了这条命也会保护好你的。”
苏染汐没察觉不对劲,心神戒备都在行动诡谲的段余身上。
余光瞥一眼不远处八卦之心跃跃欲试的吃瓜群众们,她立刻低声道:“你让彩衣和阿旺将外头的食客引出去,做好安抚工作……今日怕是难以善了,不能让段余坏了酒楼好不容易积累的口碑。”
“是,属下马上去办。”梁武连忙将屏风扶起来,立刻吩咐人去安抚广大食客,只说今日酒楼有恶贼闯入,接下来要封住酒楼交给官府查办。
部分食客一听恶贼出入,连忙从善如流地离开,有一部分食客却想要留下来继续满足八卦之心,磨磨唧唧不肯离开,还有些人单纯是被打搅了吃饭,一直骂骂咧咧不肯善罢甘休。
大堂一时乱作一团。
角落里,一桌兄妹俩看到苏淮宁消失在屏风后,掐着时机互相交换了一个眼神。
嘴角有痣的干瘦男人不动声色地在妻子的茶水里扔了药,又将一些来历不明的绿色粉末散入菜盘之中。
“芸娘,这菜咸得很,你多喝点茶。”男人殷勤地给妻子喂茶。
女人犹豫一下,有些受宠若惊的模样,轻轻啜了一口茶水之后下意识回了一句,“相公,这酒楼里的饭菜挺好的,我没觉得咸啊。”
看她喝水跟小鸡啄米似的慢吞吞,王舜子脸色一沉,直接将茶碗怼到她唇边强行喂了一大口,“让你喝就喝,装什么文雅大小姐?嫁鸡随鸡,嫁狗随狗,你如今是我的女人,男人让你干什么,你就干什么,屁话那么多干什么?”
芸娘被呛得直咳嗽,唇角快被茶碗砸破也不敢反抗,只是眼泪汪汪地十分可怜地扶着肚子,生怕孩子出事。
一时间,这里的异样动静引起旁边人的注意。
彩衣看到角落里的异动连忙走过来:“几位客官,有什么我们能帮忙的吗?这位夫人……”
她看一眼芸娘的肚子,大得不像话,看着也有七八个月了,怎么身边人还如此粗鲁?
“客官,这茶不能喂得太急,不如我来帮忙吧?”她正要接过茶碗,被王舜子粗鲁地拍了一巴掌:“不准碰我娘子,你算什么东西?笨手笨脚的,再伤了我娘子肚里的孩子。”
他眼底闪过一抹心虚,连忙起身应付彩衣,余光递给身旁妹妹一个狠厉的眼神。
王颖儿眸光一闪,立刻坐到芸娘身边。
她挡住彩衣的视线,柔声劝道:“嫂子,兄长不是故意凶你,她也是着急你肚子里的孩子。大夫不是说了,孕期不能吃得太重口,饮食清淡些好。只不过你喜辣味重,尝不出这饭菜有点咸,可孩子未必就能受得住,还是多喝些茶水缓一缓。”
她掐着时辰,端起茶碗继续劝道:“都是为了孩子,你多喝几口吧,别让外人以为咱们虐待了你。”
芸娘强忍着胸口的呕吐欲:“可是我一闻到这茶的味道就想吐,这茶……好像跟刚刚不太一样。”
王颖儿眼底闪过一抹戾气,语气难得温柔有耐心,“你孕吐得厉害,大概是错觉吧。”
这女人和孽种不死,她怎么摆脱养女的身份跟兄长双宿双飞?
公子和宁小姐的计划又怎么能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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