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了门,褚明玉背靠在门口,缓缓的蹲下。
她的脑海里全是宇文睿赤着上身,坐在浴桶中,大张双臂,似笑非笑的盯着她的画面,仿佛她是一个猎物,而他就是那个极有耐心的猎人。
心脏开始砰砰砰的跳动。这种滋味她无法控制,却又无比的懊恼。
“该死,别跳了。”褚明玉可没打算给阿絮找一个后爹,而且他的亲爹到现在也没有什么下落,眼下药铺的事情还没有解决,你在这儿春心萌动个什么鬼!
不就是一个男人吗!
不就是长得好看点,有魅力一点的男人吗!
想想他有多么不可控!
一个人有多强大,就有多不可控,这么简单的道理她不是不清楚,所以在和他的交往中一定要保持清醒!
揉揉突然变得滚烫的脸颊,褚明玉强迫自己不要去胡思乱想,这种儿女情长的事情,她不能要,脑袋沾上枕头的那一瞬,两日来的疲惫便排山倒海一样倾泻而出。
很快陷入梦乡。
她自己都没发现,自己对宇文睿的依赖。
若不然以她自己的性子,遭遇这种事,不可能还睡得着。
可既然宇文睿已经把证人寻来,想必是及有把握的,
褚明玉多少是了解他一些,他这个人从来不做没把握的事。
是个完美主义者。
一定要掌握绝对主动权。
月光洒在室内,一片银灰色。
晕染在她酣睡的脸上,那张白日里总是高傲冰冷的脸上,此时看起来是多么的恬静。
“王爷。”外头的婢女小声行礼。
“褚大夫睡了吗?”
“睡下了。”
“你下去吧。”
然后就是一阵脚步声。
宇文睿走进来,深深的注视着褚明玉的睡颜,抬起手,将她的长发理顺,最后指尖停驻在她的脸颊上。
知府大院。
知府从他们走后,就命师爷准备笔墨,修书一封准备送到宫里去。
毕竟他是奉娘娘之命办事,可眼前被半途上冒出的摄政王给破坏了,他绵薄之力完全不是对手,只能求助。
不然到时候差事没办好,得不到一丁点好处不说,还两头都得罪了人,那才是倒了八辈子血霉。
“务必送到宫里去,给宫里的徐公公。”知府着急的说。
师爷也不敢大意,他的身家性命可是和知府挂在一起的,两人就是一条绳索的蚂蚱。
“大人放心,我一定将信送到。”
然后他们相视一眼,肯定的
点头,给自己加油打气,成败在此一举。
若是皇后娘娘插手,纵使摄政王再权势滔天,也不能不给皇后娘娘的面子。
他应该也不至于为了一个名声尽毁的女人,而选择和皇后作对。
然而想象是美好的,现实是残酷的。
师爷刚打完了鸡血,一推门,发现推不动。
“怎么回事?谁把门锁了?”师爷恼了。
开始大力的拍门,“给我开门!人呢?都死了吗?谁让你们锁门的!不知道老爷和我在里面啊!一群饭桶!”他张口就骂。
过了一会儿才有管家惶恐道:“师师爷,这,这是摄政王的意思,他说,他他说,若是你们问起,就让奴才转告一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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