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真是会抓重点！”赵皇后伸指轻戳她额头，笑道：“其实这宫婢，是太后的私生女！”
“啊？”苏凉惊呆了，“太后私生女？跟谁的？她可是一朝太后，也敢跟别人偷情吗？那她这不是给先帝戴绿帽子了吗？我们若将此事曝出，皇帝岂不是要颜面丢尽了？那到时候……”
她脑子转得飞快，乌黑的眼珠滴溜溜乱转，看得赵皇后忍俊不禁。
“你这丫头的小脑瓜子，就是比别人灵些！”她笑道，“本宫的确有戳破此事之意，不过，你可知，此事若真曝出，可能连皇帝的出身，都会遭人诟病了！”
苏凉愣怔了一下，旋即明白她话里的意思。
他们斗皇帝可以，但是，皇帝的身份不能变。
若是曝出太后与人通奸，那世人定然会想，皇帝是不是也是奸生子呢？
皇帝若被人这么想，身为皇帝嫡长子的萧长风，自然也就陷入这舆论风波中了。
这且不说，皇帝来历不正，还会引起朝局动荡。
那些觊觎皇权的人，亦会心生妄想。
不过是几息之间，她便想清其中的利害关系，当即用力点头：“皇后娘娘所言极是！曝出此事，算是杀敌八百，自损一千，委实不划算！”
赵皇后赞许点头：“曝是不能曝的，但是，我们可以拿此来要挟！就像今日这事，她便算是痛到呕血，也只能打落牙齿和血吞！”
苏凉深以为然：“那以后这种事，皇后娘娘千万要多做些！”
赵皇后再次被她逗笑了，正要再同她说笑几句，见她裙边鲜血淋漓，忙止住话头，叫太医过来为她治伤。
伤口是在跪时又裂开了，倒也没什么大碍。
赵皇后差人伺候她洗漱换衣，穿得暖暖和和的，又与她一同用饭。
此时的凤鸾宫中，一片欢喜雀跃，宫人们全都一幅扬眉土气的模样，谈论着慈宁宫的事。
赵皇后看着这些人，忽然一阵感慨，对肖嬷嬷道：“本宫平日里一再隐忍，定是叫你们跟着一起受了不少委屈吧？”
“没有没有！”肖嬷嬷笑回，“娘娘您可是皇后呢！奴婢们跟着您，能有什么委屈受？”
“要非说有点什么小委屈的话，基本都是慈宁宫给的！”大宫女宁霜笑着插话，“如今娘娘您狠狠的打了太后的脸，大家都觉得畅快得紧！”
“时雨那贱婢，早该死了！”肖嬷嬷恨声道，“她仗着有太后宠信，谁都不瞧在眼里！明明不过是个奸生子，整日里摆出一幅高贵公主模样，实是恶心！”
“最恶心的是，她狐假虎威，屡屡挑衅娘娘！”宁霜忍不住咬牙，“娘娘看在太后的面子上，一再忍让！她在我们凤鸾宫的宫人面前，更是趾高气扬，奴婢真是早想撕了她了！”
“今日将她煮得半死，实是痛快！”肖嬷嬷快意非常，“这般残忍的法子，也亏她想得出来！结果却着落到她那奸生女身上，真真是报应不爽！”
“其实我有点奇怪……”苏凉皱眉道，“娘娘，这太后为什么那么喜欢江氏和苏锦儿呢？为给她们泄愤，都露出真面目来了！难不成，这两人也是她的奸生女吗？”
她是随口乱猜，赵皇后却听得一怔！
“苏锦儿年纪太小，应该不是，但江氏……”她倏地看向肖嬷嬷，“你还记得我们之前第一次见到江氏时说的话吗？”
肖嬷嬷被她问得一愣，她年纪大了，记性不好，一时未想起来。
宁霜那边却反应极快，脱口答：“我们当时在那里打趣，说江氏与那位逍遥王生得很像！难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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