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回去吧,不用盯着他了,”里德尔命令。
“是。”莱斯特兰奇立刻转身离开。
阿布拉克萨斯懒洋洋的窝在沙发里,嘴角微微挑动,指尖时不时敲着昂贵的沙发布料——他似乎在等着什么。
片刻后,他喝了口温凉的牛奶,打了个优雅的哈欠,微卷的长发自然散开,有些垂在胸口,有些散在手腕。
又打了哈欠后,整张脸没有精神的耷拉,他困了。
里德尔这次竟然就这么直接略过了吗?他的心胸什么时候这么宽容了?
阿布拉克萨斯漫不经心的想着,归根结底他这次的举动也算是间接干扰了里德尔的计划,极有可能让他被动暴露某些事情。
不过阿布拉克萨斯又想了想,以里德尔狡猾和伪装的程度,再加上沙克尔确实是个正儿八经的蠢货,想来是不会出什么大问题。
那么,他监视自己,自己予以回报这件事大概也算是翻篇了,想到这里,阿布拉克萨斯又打了个哈欠,眼角隐隐浸出点泪光。
赤着脚起身,刚慢悠悠站起来,肩上猛然一股重力硬生生将他摁了下去,一道异常熟悉的声音在耳边突兀响起。
“不是在等我吗?怎么不等了?”
阿布拉克萨斯身体一顿,“你用了消音咒?”不然他怎么会察觉不到门打开的声音。
“很晚了。”
怕打扰你。
阿布拉克萨斯从那两个字中解读出这个意思。
嗤笑一声,他想,为什么寝室大门没有口令,不然这个没礼貌的里德尔还能这么容易的进来。
“所以这就是你随意进入我这里的理由?”
“难道不是你想要我过来?”
“我什么时候说过?!”
阿布拉克萨斯转身,隔着沙发语气冰冷。
里德尔挑起几缕细发,掀了掀眼皮,居高临下盯着跌坐在沙发上的人,“我很生气。”
“你怎么能找沙克尔那种货色的蠢货?简直恶心透顶!”说完,眼底涌动深深的嫌弃。
阿布拉克萨斯习以为常里德尔的触碰,但听到他的话十分不优雅的翻了个白眼,“难道不是你先把这个蠢货拉进来的?”
“就算这样,我依旧很生气,那么让我生气的你是不是该想一想如何取悦我?”
呵!
阿布拉克萨斯近乎失语,他竟然妄图让一个马尔福来取悦他,梅林在上,里德尔的脑子难道被皮皮鬼狠狠踹了几脚??
还不等他开口嘲讽,阴影骤然倾身而下,肩上突然传来一阵锥心般的疼痛,下一秒他反手扣住里德尔的手腕,指尖嵌入手背,骨节因为用力泛着白色。
手背上阵阵刺痛不断挑动里德尔的神经,
口中力道越发加重,直到血腥味在口腔蔓延才停了下来。
也不管手背上点点血迹,直接扯开阿布拉克萨斯睡衣领口,露出印着深深牙印的浑圆肩头,殷红的小血珠不断从伤口处冒出来,在白皙的皮肤上显得格外醒目。
他终于满意的笑了。
阿布拉克萨微微抿唇,瞳孔深处透着极度的不爽和寒意。
但他的嘴角却有意无意的勾起,垂眸盯着手指,修长而细腻,净白的手指尖正泛着丝丝血色——那是里德尔手背上的血。
跪坐的姿势让阿布拉克萨斯不得不抬头仰望,身体微微前倾,两人的距离缓缓拉近,猛然伸手,将人拽了下来,平视的姿势让他勉强满意。
温热的指腹若即若离的贴着里德尔的唇角,染血的指尖留下斑驳淡红。
里德尔被迫弯腰,眼底深处掠过一丝暴虐,但过近的距离让他清晰的看见阿布拉克萨斯眼尾处因为疼痛泛起的薄薄浅红,那双灰色瞳孔闪烁着淡淡莹光。
那丝暴虐渐渐转变,紧缩的眸子蕴藏的侵略感几乎要凝成实质。
他要看看马尔福要做什么来回报他刚才的举动?
阿布拉克萨斯忽然勾唇一笑,长而浓密的睫毛微微颤抖。
“汤米,你好奇怪啊……”
嗓音撩人入骨,万般流转。
里德尔有些怔愣,然后他看到阿布拉克萨斯微微张嘴,挑衅般轻轻舔舐起指尖那抹血色,仿佛在品尝世间最珍贵的美酒,动作缓慢而轻佻,心底忽然涌现一股说不清楚的奇妙感。
“你知道你的血尝起来是什么味道吗?”
明明做出的举动是那样的暧昧撩人,说的话却又冷又淡,不带一丝温度。
看着面前之人露出微微失神的样子,阿布拉克萨斯唇角含着若有似无的冷笑。
手腕一个用力,两人离得极近,他听到耳畔边的呼吸有一瞬间急促,“要接吻吗?汤米——”
声音魅惑却危险。
话音未落,面前的人忍无可忍,暴戾霸道地开始侵占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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