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玲短促的叫了一声,勉力挣扎几下就无力的蜷缩着任艳魑摆布。她白日从王府出来,在街上看见一位姑娘崴了脚,送她出城后走到树林中就觉得不对,转头就看见蛮奴。
乌玲认识蛮奴,进城那日,蛮奴为妖姬驾车。见到蛮奴的那一刻她就知道自己躲不了了,边打边逃最后还是被俘,醒来就在箱子里,四肢被缚,灵力被封。庆幸的是她在树林中趁乱留下了珠花,又将大将军藏了起来。
而艳魑原本只是想抓她问问大魔医的事,毕竟大魔医那天去了小院,而只有她看起来很好捕获,却因乌玲在打斗时说的话推断出这就是害她得了花疹的罪魁祸首。
“至阳是吧?”知道真相的艳魑笑着将一股妖力注入她的经脉内。乌玲虽是天生至阳的金乌葵,但毕竟是一株分三灵,至阳之力有所损耗,且乌玲本身修为也不高。那股妖力极寒,与她至阳的灵力互相拉扯。乌玲因灵力被封无法驱散,只得生生忍受灵力拉扯的刺骨疼痛,几度晕厥后又被泼醒,循环往复直到体内灵脉千疮百孔。
艳魑见乌玲一动不动,收回指甲一手扶着她的脸一手轻柔的擦拭她脸上的血迹,心疼道,\"真是太可怜了,女儿家的脸可是很重要的。\"说着她取出一瓶金疮药,抖洒在乌玲脸上。药粉刚触到伤口,乌玲就尖叫起来用力挣扎着捂脸,这是妖兽用的金疮药,药效显着猛烈,刺激性极强,艳魑一时不察竟被她挣翻了箱子。
乌玲疼的浑身发抖在地上扭曲的爬动蹭着脸上的药,没爬几步就被艳魑狠狠踩住头,她弯下身子,嘴里啧啧有声,“啧啧啧,怎么这么不爱干净。”
乌玲呼吸急促,感觉像是有千万只蚂蚁在啃噬自己的脸一样,她的眼泪无法止住的流了下来,混在伤口上更是剧痛,被艳魑踩着头,口齿不清的喊道,“你这个疯子!你到底想要干什么!”
“我想干什么?”艳魑捂着嘴轻笑出声。
乌玲的脸在药粉的刺激下不自觉的抖动,药粉、眼泪、污泥、血液糊了一脸,又被她蹭的污浊不堪,看着她的惨状,艳魑方才觉得心里的恶气少了些许,“难道不是你先要毁了我的脸吗?”
乌玲此时心中悔意万千,恨不得时光倒流,她一向心高气傲,此时忍着体内和面上的剧痛,卑微乞求,“我错了,我不该对你恶作剧。”
“你以为一句道歉就可以了?”艳魑挪开脚,看着乌玲立马蜷缩成一团,她优雅的坐在圆凳上,接过蛮奴的茶,轻拨茶叶抿了一口。
乌玲颤抖的看着她,“那你要怎么样?”
艳魑故作沉思,看着手上新染的蔻丹,“原本只想毁个容抽抽灵脉,再将你丢到魔根山去与兽争食,现在看来只有抓紧时间把你杀掉啦。”
艳魑每说一个字乌玲就颤抖多一分,她说完后,乌玲已经如筛般颤抖,蛮奴面无表情的走过来,在她脖颈处刺了几针,她便浑身脱力,连嘴都合不拢。重新被装回箱子里,隔绝了最后一丝光线,乌玲绝望的缩在里面,忍着浑身的剧痛,眼中黯淡无光,石竹、大哥……快来救我……
艳魑净了手重新坐到梳妆台前,对着铜镜细细观察,脸上的红点已经消得差不多了,姬合掌捆的伤痕也已经淡化。
蛮奴收拾干净一地水渍后出来,“妖姬,她如何处置。”
“金乌葵也算一味灵药,我便送他一个人情吧。”
“是。”
艳魑满意的看着自己的脸,不忘叮嘱,“晚会儿再去,做的干净点。”
乘宣在画舫上宴请姬合,百年佳酿,魅人舞姬,潇湘楼沁月姑娘亲自抚琴,一番下来自是主宾尽欢,姬合赴宴本就极晚,最终直接宿在画舫温柔乡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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