驿林镇离八仙镇约有50公里。
两人还是一样,坐上班车,下午四点就到达镇上。
这次就不同了,到了镇上就找家旅店住下。
两人开了一间房子,住下之后,师父说:“明天赶集,我们就在这旅店前面的大门摆个摊子。”
一宁心里一紧,师父是什么地方都熟,连这儿哪天赶集都知道,便说:
“你年轻时游历的地方真多,这儿离上州这么远,连它哪天赶集都知道。”
说罢,烧水给师父泡茶。
八爷说:“算命看相就是要处处留心,博闻强记。有一次,有个驿林镇的人到我家里来算命。这个人老家就是驿林镇的,现在在上州做生意。
谈她有一次回老家,正碰上那天赶集。结果与五岁的儿子走失了。寻了一年,问有没有找回的希望。
我倒着手指,口里念道,7,17,27。哪一天丢失的?
对方大惊。她还没报日子,我就念出了这三个日子。因为驿林镇离上州百多公里,而且是个小镇。
我也不解释。这就是平常的积累。人家以为我是算出来的。其实,我去过驿林镇,知道他们是逢七赶集。
凡是对方问,您怎么连日期都知道。你就不要解释,淡淡一笑即可。”
一宁心想,难怪一切惊奇都是师父所说的,来源于平时多记,来源于日常生活。便问:
”对方要是问,您在驿林镇有亲戚,您到过驿林镇?”
师父微笑:“你不回答。只笑就行了。微而不答,会让别人不好意思。
对方会认为自己问错了,认为你是算出来的,推出来的。”
一宁又学了一招。问道:“最后,您给她推算,能找得到吗?”
师父说:“这个,我也不能给人以明确答复。那些算出能找到,或者找不到的街头算命人,都是用一种【起数】的方法。
任何事物都有一半的可能性。所以,凡是遇到这种情况,你就一句话,目前找不到。以后不好说。”
一宁点头,说道:“进退自如。这种案子确实需要有偶尔的因素。”
师父说:“小孩子读书与没读书是一条分水岭。五岁,他有记忆,但是,他不会写字。
如果不是及时解救,他就说不清自己是哪个县哪个镇哪个村的。
时光越久,记忆就越模糊。而且人的记忆,会加一些主观的因素。
记忆分两种,一种是把自己三岁前的记忆抹去。年龄越大,就会把七岁前的记忆模糊。”
师徒俩谈了一阵,吃过晚饭,就到街头到处走走。
师父说:“我们随便走走,你也要记住一些东西,比如这条街的东西南北,医院在哪里,镇政府在哪儿。”
“对,看相算命,就是从细微处让人吃惊。”
当晚睡了一觉。
次日上午九点,这小镇开始渐渐热闹起来。不到半个小时,到处都是摆摊的,卖货的,赶集的。人流如潮。
一宁就支起了摊子。师徒俩一坐,就有人过来围观。
算命开始。
一个中年女人第一个上场,师父向中年女人展示神功了,其实也是教一宁实践。
女人要算个命。师父说:“不要急着报生辰八字,我问你几点。”
众人静下来旁听。
师父说:“早晨吃了几个鸡蛋?”
女人笑道:“这个也算得准?”
“你只要回答我,吃了几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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