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雨晨进屋,看到母亲躺在土炕上一动不动,张雨晨握住妈妈的手,凉凉的,张母微微睁开眼睛:“小妮子,你可回来了,我以为我见不到你了呢。爹娘对不起你。”几滴泪水从张母的眼角流了下来。
“你俩陪陪咱娘,我去做饭。”张雨晨二姐出门做午饭去了。
张雨晨、史嘉阳坐在土炕边上,静静的看着张母那张布满皱纹,且乌漆嘛黑的脸庞。张雨晨不知有多少年,没有近距离的凝视母亲的这张脸了。
张父把拿着斧头的右手藏在身后,悄悄地进屋,径直走到史嘉阳身边,抡起斧头,朝着史嘉阳的脑袋砍去,等张雨晨反应过来,史嘉阳的脑袋已经被砍了三斧头,鲜血四溅,血肉模糊。
张雨晨扑过去,想夺下张父手中的斧头,不料,张父的斧头又向张雨晨砍来:“你这个不孝女,偷偷结婚,目无尊长,不给彩礼,我砍死你算了。”张父疯狂的抡着斧头。张雨晨倒在了母亲的身上,血水溅在了张母的脸上、衣服上、被子上。
张雨晨二姐听到动静,进屋查看,张父提着斧头冲出屋门,在院子里一边转圈,一边怒吼,之后,坐在墙角处发起了呆。
张雨晨二姐看到屋里的情形,瘫软在地,嚎啕大哭。
张雨晨弟弟醉醺醺的进门,听见姐姐哭:“哭啥呀哭,嚎丧吗?”,张雨晨弟弟摇摇晃晃进屋,定睛一看:“杀人啦!杀人啦!”一边喊,一边跑出了大门。
路上的村民见状,进门观看,吓得赶紧告诉了村长,村长来到现场一看,人命关天,立即跑到派出所报了案。
张父承认自己杀人,被公安带走。
张母双目圆睁,气绝身亡,张雨晨、史嘉阳面部、头部血肉模糊,无辜丧命。
钱懿臻接到消息,两腿发软,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刘馨月想把钱懿臻扶起来,钱懿臻摇摇头:“让我缓一会儿。这应该不是真的吧。光天化日之下杀人!”钱懿臻始终不相信这是真的。
张雨晨父亲从小目不识丁,他家几代单传,张父、张母婚后,接连生了四个闺女,第五胎生了个儿子,之后张母身体虚弱,没能再生育。张家对这个儿子娇生惯养,要星星不能给月亮。
到了上学的年龄,三天打鱼二日晒网,天冷了不上学,天热了不上学,不高兴了也不去上学。大字不识几个,狐朋狗友倒是交了不少。张父、张母说他两句,或捂住耳朵不停,或对父母拳脚相加。
眼看着他的同龄人都已结婚生子过日子了,张雨晨弟弟还是一副玩世不恭的模样,张父、张母,焦急万分,小时候不好好管教,长大了,想管也管不了了。
张母整日处在焦虑中,一病不起。
张父整日处在焦虑中,思来想去,又怪罪到了张雨晨身上,张雨晨若是多给些钱,给儿子娶上媳妇,或许儿子会变好的。
这一次,张父憋了不知多少年的怒火,一并发泄在了张雨晨、史嘉阳身上,悲剧啊,悲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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