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开院门,看到钱爸在晾晒院子里的柴草,警犬果果,摇着尾巴跑过来迎接钱懿臻。钱祖辉坐在石凳上,背靠着石桌,懒洋洋的晒着太阳。
阳光下钱祖辉那蓬乱的头发中已经参杂了许多白发,胡子拉碴的脸上布满了憔悴,四十岁的人,活成了这般光景。
钱懿臻稳定了一下情绪,走上前,摸了一下钱祖辉的额头,有点烫:“钱祖辉你傻呀,有病怎么不去医院治病呀。”
“懿臻妹妹,不用你管,我活着一点意思也没有,死了更好,一了百了。”钱祖辉道。
“爸,村里有理发店吗,我陪着钱祖辉去理发、刮胡子,之后带他去县医院看病。”
“懿臻,村里有理发店,我和钱祖辉去理发,你在家等着。”钱爸边说,边拉着钱祖辉往大门外走。
“小孙,让你见笑了,我摊上了这么个哥哥。”,“钱总,没事的,人和人不一样,可能他小时候没有遇到良师引路,导致他得过且过,放纵自己,最终受苦的还是他自己。”
“小孙,你行啊,说的太有道理了。”司机小孙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钱懿臻进屋,翻箱倒柜,想给钱祖辉找一身干净的衣服换上,司机小孙读懂了钱总的心思。他立马跑到车上,找出了自己留在车上的一套备用衣服:“钱总,我和钱哥的身材差不多,就让他穿这身衣服去县医院看病吧。”
钱懿臻摇头又点头:“谢谢你,小孙。”
钱懿臻把钱祖辉的衣服,统统拿到水井旁的达木盆里,从水井里打水,开始洗衣服,司机小孙撸起袖子和钱总一起干了起来。
钱祖辉理完发回来,已近中午,司机小孙从车上拿来早已准备好的两份熟食,钱懿臻去伙房素炒了一个青菜,做了一锅玉米粥,钱爸切了一碗水萝卜咸菜。
四个人吃完午餐,钱懿臻让钱祖辉洗手洗脸,换上干净的外衣,钱祖辉扭扭捏捏不愿意上车,不愿意去医院看病,钱爸生气的给了钱祖辉一巴掌:“你个不孝子,你不看病,你要是瘫痪了,谁伺候你呀,让我倒行孝吗。”
“爸,我身无分文,去医院看病不得花钱吗?我不想连累懿臻,懿臻为我做的够多的了,我身为长子却什么也没做,我都四十岁了,还自己顾不了自己,我不配做人。”钱祖辉呜呜的哭了起来。
“钱祖辉,你先别哭了,先去医院看病,把病治好了。再好好反思自己。行不?”钱懿臻说。
“钱祖辉,你就是个废物,我真后悔,从小把你宠坏了,好吃、好穿、不干活,把钱留给你读书,却让懿臻、懿云自己吃苦挣钱交学费,我真是瞎了眼了,我肠子都悔青了。”钱爸气愤的说。
此时,钱保富一步三晃的走进家门:“懿臻姑姑,你来了,有啥好吃的没?我饿了,从早晨到现在还没吃饭呢。”
“你个孽种,一连几天见不到人,你到哪里疯去了?”钱爸愤懑的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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