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李双晚慢慢地起床,两婢女伺候她洗漱用过早膳后,她才不急不慢地往书房去。
乐潇院里除了她自己带来的亦竹和萝曼,以及刚从庄子上接来的陈平和陈蓉,还有一个单独的车夫周闻五人外。
便是的两个负责洒扫的仆妇,两个粗使丫鬟,两个小厮并六个吴管家派给她的恒王府的下人。
她人在书房里,书房外这六个下人便有事无事地走来走去,上一世她从没留意过这些人,如今看来,都是凌恒用来监视她的。
这些人,她得打发出去。
机会说来,便来了。
李双晚刚半倚靠在贵妃榻上看了小半个时辰的书,吴管家领着几个小厮及一众管家婆子、各处管事,以及王府下人过来了。
他手上拿着对牌、库房的钥匙,身后的小厮抱着满满一箱子的账簿。
李双晚放下书,走至花厅,慢慢地在主位上端坐了。
几个管家婆子头虽低着,但都偷偷地瞄了主位上的那一位一眼。
心道不是说李家的大姑娘常年在西北军中,跟着一帮糙汉子,粗鄙得很,如今这一看,哪有半分粗鄙样,不要说模样是一等一的好,眉心一颗美人痣更显得这位灵动极了。
况这仪态,怕是连宫里的娘娘也要逊色三分。
亦竹和萝曼二人对视一眼,轻轻抿嘴笑了,王妃做起当家主母来还挺像模像样的呢。
管家领着众人向李双晚行礼,将对牌递到李双晚跟前,道:“王妃,殿下大婚前府里的一应大小事皆是老奴管着。王爷今天一早出府前吩咐老奴,说王妃入府,您是恒王府的当家主母,命老奴将管家大事交由王妃。这是对牌,请王妃收下。”
李双晚一双眸子含着浅浅的笑,看着吴管家手中的对牌,以及身后那一箱子的账册。
吴管家静静等着,面上毕恭毕敬,腰却挺得笔直,压根不是一个管家该对主子的态度。
王爷交代他做做样子就算了,李双晚一个常年与一帮军中的粗野汉子鬼混,只会耍刀弄枪,未曾在盛京城久居过的女人。
管家,呵,她哪里会。
再说了,恒王府的管家大权可不止面上这么此东西,也不可能交到她的手上。
对于吴管家的态度,李双晚并未放在眼里,一个快要死的人,何必浪费精力。
李双晚从管家手中拿起那串钥匙,淡笑:“好,有劳吴管家了。以后若我有不明白的地方,再向吴管家请教。”
吴管家一愣,这就接了?
但转头一想,也是,威总要立的么,就是不知道能拿在手上几天。
他讪讪一笑,挥手让身后的小厮将账簿等东西奉上。
李双晚把玩着手上的对牌,恒王府表面上是个不受宠的王府,但实则凌恒的生母,林嫔娘家乃商业巨贾,这几年大部分的银钱都转到暗处,用在了别处。
譬如影嘴中训练暗卫,就是一个烧钱的地方。
李双晚朝吴管家看了一眼,端起茶来。
前世,吴管家把对牌给她的时候,她慌得忙将东西还给了他,说自己根本不会理家,而且王爷也舍不得她辛苦。
一个月后,她有了身子,凌恒“心疼”她,让她务必养好身子,于是李双晚便将自己的嫁妆铺子田庄等全交给了吴管家。
父母心痛她,虽然恼怒她跟了不该跟的人,但嫁妆却是十足十的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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