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秦铭并没有告诉章邯实情,那就是真正的历史上,正是陈胜吴广之**,象征性地敲响了秦朝终结的钟声。
即便身处这个秦时背景下,这两个角色也应该产生了相当的影响力。
而秦铭这么做,并非偶然之举,他的心中有自己的算计。
他要在秦国的历史轨迹上留痕,干预诸子百家间的争斗,掌控秦时世界的各种力量,惊鲵只是其中一个环节,而胜七又是一个关键点。
未来还会有道家、墨家、儒家...每一个学派都必须按照秦铭的想法存在于他的历史中!
离开此处后,秦铭与章邯离开了现场。
在这同一时间,宫中宫殿内。
秦王嬴政坐在书房内翻阅文档。
在一旁,赵高保持着沉默的侍立姿势。
自第二日秦铭出现以来,嬴政已经将赵高唤来过数次。
原本赵高以为会遭受皇帝质询,已为自己的过失做好了辩解。
然而,他没有想到的是,嬴政叫赵来并不是责备,而是默默观察,什么都不问,一句话不说!
赵高逐渐察觉到这一切。
他在接受考验,**对他有了某种不满或怀疑。
赵高的心情苦涩,他知道关于秦铭的事情已被知晓,但他仍必须假装毫不知情,一副被冤枉的模样询问秦政召他的原因。
四天时间里,他站在那里一言未发,只是静静等待,承受巨大的精神压力。
对于任何人来说,这样的经历可能会让他们精神崩溃,然而赵高坚韧地维持下去,表现得仿佛从未见过秦铭一般。
在批阅文件完毕后,嬴政再次挥手示意赵高离开,然而赵高忽然跪地。
“吾主,这四天以来,奴一直在陛下身边陪伴读书房,奴愿意陪伴您直到最后一刻。
但奴明白,自己犯下错事,让您不愿言语。”
赵高声音哽咽,像是极不平冤枉的状。
任何人都很难相信,看似无辜的赵高内心清楚所有的细节。
瞥见他的反应,嬴政语气冰冷。
“你真的不明白?”
“奴臣...真的不懂!”
“是真的不了解,还是试探朕?”
赵高的面色瞬间焦急,“吾主,请容奴解释。
臣绝无背叛之心,我此生只忠于您一人!”
“起来吧。”
“奴…奴不敢。”
秦王语气突然转寒,“连朕的话都无法服从吗?”
慌忙起身的赵高表现得无比委屈。
旁人若是见到,必会揣测皇帝误解并错误判断赵高。
秦王沉吟着开口:“你是自幼入皇宫的聪颖之才,虽然身份宦官,但在所有阉人中已做到不同凡响的事。”
他赞赏赵高对第十八公子悉心教育,“朕对你有期望,你也尽职尽力培养着王子。”
然后话语渐寒,“朕能看到千里江山,却忽视身边的风景。”
六零
“曾经,嬴姓皇亲无数,秦王对我们一脉极为眷顾,以为我们会坚定支持皇家。
然而呢?他们每个人都只顾自身利益,极力在皇室之中索取。”
“甚至有一次,他们迫使朕做出宗亲还是外客的艰难抉择。
如果不是李斯提出劝谏,朕的大秦可能早已不复存在!”
他的话语透露出深深的遗憾和愤怒。
“很多时候,我以为亲近的人会站在自己这边,但此刻我明白,往往是这些人将事情推向深渊!”
他冷声一哼。
听完,赵高立刻战战兢兢地跪下,忠诚表态:“吾对陛下,唯天地可证,心无二志!若敢有半点**,天地共诛!”
又一声冷哼打断了他的誓言,皇帝嬴政宣布新的旨意:“从今日起,你从中车府令调至苑马监令任职,官阶贬斥三百石,并不设副官。”
中车府令是太仆属下的高级官员,主要职责管理国家的交通运输事务,相当于交通部尚书。
虽然名义上苑马监令与中车府令职务相当,但实际上主要负责马匹饲养和调度,而不涉及出行接待。
尽管赵高身兼此职,但实质上并未实权,朝廷职务不过是表面文章,因他还是罗网首领,需处理罗网诸多事务。
这个决定明示了皇帝对自己的不信任:“我不再相信你。”
赵高带着哭腔应承:“是,陛下!”
仿佛是一个受到欺侮的孤独寡妇,惹人心疼。
但他明白,即便委屈也要感恩主上的仁德恩赐。
“明日公子十八的禁足就要解除,你去探望他,但自此以后,你便不再是他的师者了。”
“关于罗网之事,原本的月度汇报改为旬度。”
“遵命,陛下。”
赵高胆战心惊地回答。
“够了,此事已无你的事。
明日以后,无需再来这里罚站,行事要更为低调些。”
说完,嬴政挥挥手打发赵高离开。
赵高低眉顺眼地快速退下去。
一旁,盖聂的身影显现。
“如何?”
嬴政询问。
“毫无内力波动发现。”
几天的严密监视让盖聂确认,赵高并非什么隐蔽的高手,只是一个普通的宦官。
嬴政轻语,似乎在安慰自己:“也许赵高,就是一个普通人罢了。”
他对盖聂的信任源自于长达十几年的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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