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们心地慈悲,合力把他救治了过来,却没料到他会忘恩负义,在一次宴会上攀附上强盛一时的阿提部落首领。这次,竟唆使部众将当初那些救了他的命的猎人们推向了生死相搏。
「可恶!」少年青石盯着前方密密麻麻的敌营牙关咬紧,若他们当时愿意屈膝投诚,外面的外族怎有余裕进行如此残酷报复?要不是那些人不顾部落的反对,一意孤行攻打南部边境地带引发的仇恨和战争,怎么会落得这样的田地?
身旁不断传来阵阵痛苦的**声,老猎人乌力吉被裹在他的怀里,轻声呻着。他身上多处受伤,仅凭一腔不屈的骨气支撑着没有昏迷过去。少年眼神中燃烧着熊熊怒焰。「爷爷!」老人虚弱地呼唤他的名字。等到满脸杀气的青石回望过来时,才缓缓说:
「秦朝兵将武艺高强,然而,南方汉族的方式才是更为安宁和平的发展之道。咱们先辈本就多次提议归并中原。却每次都给些心胸狭隘的居心不良之徒作梗了去...」
说到这,他稍作停顿。接着说:「今夜来犯的秦将口中提到‘只惩罪魁’的话,可见他对这片辽阔的牧野颇有兴趣,石儿呀,你机敏又聪明,而且又继承了许多**和格斗的本事。万万不能虚掷自己的才智啊!要记得苍狼神明是慈祥的!」
说到这儿乌力吉露出了少许释怀的笑容——将这孤儿从山涧拾取养育,成为他生命中的一大自豪。这个少年聪明且正义,他不愿见到自己的子孙因为复仇蒙蔽双眼走上邪途——冲往敌人的大营送命...
“石孩,快找赤虎他们那些长老,咱们部落里还有许多被那个背弃者欺压的人!”说完,青石便明白了祖父的良苦用心,祖父以前就是旧族的德高望重之辈。而他口中的那几人都受到阿提首领不公的压迫。
蒙恬没有如他所期望的轻松闲暇,正奔波劳碌于捉捕流窜逃窜四下的敌人。自从烽火燃起,匈奴的队伍就如潮汐一般溃散奔腾。南有恶魔军士,北南保证不再有更猛烈攻势!慌不择路的残兵碰到了由他集结训练好的精骑兵群...
另一边,韩简目送火光渐行渐远,意味深长地沉默了下来,他知道,战斗的结果必将惨烈,但无法制止,因为这是大秦子民。面对南下掳掠的侵略行径,他的态度尤为坚决。但他曾经听讲过草原上的土着民族并非现今控制的族群,那些本土族人自古拥护东周朝廷,要是他兄弟了解,还会如此铁腕手段吗?无论如何,韩简还是选择向南行进,打算将匈奴内部或许存在的降者情报通知前线驻防将领!
「蒙将军!我要前往南方探查!」「去就是!一切交由本将打理妥当!」蒙恬自不反对,反正这里大多是他家族亲兵,而友方带来的人员已分批由桓期及他二兄弟调配指挥。因此他也乐意放松一些。
此刻韩震则心感迷惘,他前面跪伏的是两名匈奴男子,不,应该是他们自称蒙古人的后代吧...即便这二者并未直接表明身份,但韩震还是感到有些困惑。匈奴部落不是蒙古后世子孙吗?为何会有差别呢?
「啊,这么说你的名字叫做『青石』?」韩震首先开了口。而使他惊喜的,这位青年会流畅讲汉语方言。于是他认为事态还有望发展。
那青年点头回应之后,他又接着道:“听你言之,你们是这草原的原住族群之后人,可是,我看到的脸孔轮廓却是与普通匈奴人相同…”
“他乃由部落长老乌力吉所拾养,从小失怙无恃的孩童;然而自幼在长辈呵护培养中渐渐成为众人公认的好心肠之人,故尊帅您不误误会。”铁棘壮丁坦然地陈述着。
「那么,你们二人该如何帮助在下达到胜利果实?」对于这两人的信任问题上他倒是毫不怀疑。「我所知道
“既然这样,你们赶紧回去准备!”韩震深深地吐出一口气,最后做出了决定。
一干祭司静静地坐在铺有地垫的营帐前,目光狠狠地盯着前方的匈奴士兵,就像是要将他一口吞掉般逼视,使得那个匈奴士兵额头上满是冷寒,在这种肃杀的氛围中,连呼吸都觉得窒息。“毕竟是他发现了敌情,也算有功,还是放他一马吧。”头曼低语道。
士兵投去一抹谢意的目光便匆忙逃离。
尽管紧张的情绪似乎得到了些许缓解,但在场的所有人都知道真正的危机才刚刚展开。那数以千计的锋利羽箭如同死亡通知书般送达,秦军的态度是毫不容情、决不容许叛徒存在的。在这种环境下投降不仅难以获得宽恕,更是无异于饮鸩止渴。此刻投降,相较于秦军处于疲乏阶段的早期投降显然已失去时机——后者无疑是‘雪中送炭’而如今则仅仅是'锦上添花',不会得到多少好处。因此,众人在是否投降的问题上意见不统一,并陷入分歧和混乱。
“族长大人,让我所带领的部落留守在此地!”人群中一位年龄过六十的老翁出声,他是所有人中最为年长的一个——匈奴部落里难得一见的长寿之者,然而声音中透出了坚定的决心:“我老朽无力远徙了。我这个小小的队伍,本就寥寥无几,能存活至今不过是大家敬我是长者罢了。不然,在这片无情的大地上,我不早就葬身野兽之腹?”此语一出,四周的脸色骤变。若老人决定留下,那么大多数族众也将随之停滞,反观那些本愿驻留迎敌的少数则心中窃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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