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军大事皆系于主将一人。
陈思平不学无术,只是蒙荫恩赐才做上都指挥使的职位,哪懂得军中的诸多事务,俱事俱细,临机决断,他是一概不通。
当时望见山脚处有黑烟冒起,陈思平下意识便认为是后军安营生火,丝毫不觉有何异常。
嘀嗒嘀嗒嘚嘚驾!
陈思平现下只想赶到后军中,将领军将领狠狠处罚一顿,以泄心头怒火。
却不曾想转角遇到爱,道路上突兀横起一道绊马索。
“啊!哎呦!”
陈思平哪有防备,直突突连人带马滚落在地,摔起一片风尘,夹带着三五声痛叫。
不待陈思平反应过来,便见道路两旁猛地冲出五七个黑甲青衣士卒,纷纷甩出飞钩绳索,直将陈思平套得死死的,勾在地上梭行十几步。
陈思平好似一头待宰杀的猪狗,死命挣扎,却无济于事,只能任由被拖拽至路旁,任人宰割。
随后赶来的官兵见此情形,急忙想上前救护陈思平。
怎料道路旁传来一阵叫喊声,又冲出十余个黑甲青衣士卒,人人骑着骏马,个个披着轻甲,手持大枪,马上装有数十标枪,更兼有宝刀良弓挎在鞍下。但见:
鞍上人威风好汉,胯下马筋骨健壮;鹊画弓弯欺满月,点钢枪刺耀霜风。
济州马军在如此精锐雄壮骑兵面前,宛若三岁稚子,竟给人一种轻飘飘的破碎感。
本就疲累不堪的官军,乍见之下心神大惊,未及近前,便有数名官兵连手中的兵刃都握不住当啷一声落在地上,更是紧紧勒住马缰降下速度。
黑甲青衣骑兵抽出标枪向着官兵投掷而出,又纵马迎来,气势凶悍冷冽,直教人胆寒不已。
十数支标枪青光闪闪袭来,官兵尚未反应,已有数人中枪落马。
马蹄嘶鸣,飞沙扬起。
十息不到,一次冲杀过后,前来相救陈思平的三十余骑官兵便死的死,降的降。
陈思平摔下马又被一阵拖拽,他只觉头晕眼花,浑身疼痛,堪堪回过神来,映入眼帘的一幕就是官兵跪地求饶,不由气愤道。
“我是济州都指挥使陈思平,你们这群胆大包天的贼人可知袭击官军是何等罪过!”
闻听此言,场中站立的黑甲青衣士卒纷纷大笑起来,领头的骑士轻蔑一笑,不屑一顾道。
“罪过?嘿嘿,我们梁山好汉还真不知道袭击官兵能有什么罪过,还请这位白面俏郎君说与我等听听,也教我们长长市面。”
陈思平不可置信道。
“梁山!你们是梁山贼寇!不可能,梁山不是在黑鹰岭,怎会在此处!”
面对陈思平诧异的惊呼,骑士也不回话,只是挥挥手,便有士卒将其嘴堵的严严实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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