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节,明路,名分,什么都没有。
你如今这般是置我跟你娘亲于何地!置我儿世衡于何地?”
奉满落听到这几番话直接怔住了,他再也不能像之前那般模样,坚定不移的觉得他足够爱筱云笺。
原来冥冥之中,他的所作所为是毁人清誉的,毁的还是自己的爱人。
他猛的望向了筱云笺,只见筱云笺满不在乎的红着眼睛向他摇了摇头,他的心猛然一沉。
筱云笺骗了他!
起初筱云笺说是没脱离筱氏不好声张,也说是世人尚不可理解这等情爱不可声张。
可他那么桀骜肆意的一个人啊,怎么可能会被这规规矩矩所困扰束缚。
筱云笺骗了自己跟先茶予,骗了所有人。
他从不让流言蜚语污了自己的清白,在人前始终与自己有着三分距离,这一切,都是为了他
是自己信以为真,不再追问意愿,不再缠要正名,当初意气用事,彼此立下婚契之后他便离去五年之久
他居然自负的以为对方足够爱自己,爱到了不在乎所有的地步,他配不上这份爱啊,他有愧,有悔,有错
这一刻,奉满落呆呆的看着自己的爱人,眼泪悲戚而落,他怎么这么好啊,好到完美无瑕。
筱云笺看着落泪的人,他立刻低下头,太糟糕了,奉满落太熟悉自己了,他定是看出了什么筱云笺有点心虚,但更多的是心疼。
奉栖翼也不打了,而是有点无奈又苍白的找了个座位坐了下来,教子无方,他也有错,随后他自会去领罚。
方茸末见此止住眼泪,心绪难安的接了上话:
“你们是小乖乖出生那年立的婚契吧,我们也知晓不告知我们的原因,但我们可以协商的啊。
我们一起生活了也有将近十五六余年了,世衡当初是我跟你爹带回家的,你那时很高兴,你是如何答应我们的呢?
你那时小小的年纪,发了大大的誓言,你说你一定不会让弟弟受委屈的,一辈子都不会。
世上女子稍稍过错都会被千夫所指,男子可是会被圈为断袖之宠的啊,这将更加难堪。
连身在高位的殊年渝温,他们都如此困难,若韵拼尽余生去赔出来的道路已经很显著了。
你们如今可以正大光明了,可你们还是不愿意告知我们,看这情形,要不是醉酒真言我窥得一二,你们是要隐瞒一辈子?
衿墨错了,世衡也错了。
你二人可同为男子更加艰难,你还不当回事。
平等不现实,可尊重与维护呢?
衿墨你现在这是作何啊?你可知这是极为不齿的否君子行为,会让我儿世衡蒙羞的啊,你让我跟你爹如何对得起世衡?”
方茸末越说越哽咽,情绪跟呼吸很不对劲,筱云笺心思正乱,没有第一时间察觉到,钰笙生第一时间就发现了。
挣扎着要过去,但他看不到,他回过头迅速跟瑾司修说明,由他抱着过去。
钰笙生判断没错,他刚把脉,方茸末就悄无声息的闭上了眼睛,无意识的昏了过去,一旁的百里思茗迅速将人抱起往榻上走去。
殿内一顿兵荒马乱,焦急不已,筱云笺如今的情况不适合施针,于是全场最镇定的只剩下了钰笙生,权权由他来起针操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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