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人声音不由得抬高:“放什么屁呢?要是被公子听见了,小心你的腿。”
“嘘,别被人听见,要是被别人知道了公子身份,咱们都吃不了兜着走。”
回去的路上,沈清棠问:“刚才我看到县衙的人对你很是客气,你们以前打过交道吗?”
“哦,这次我帮了他们,县令大人说我有功,县衙的人便客气了一些。”
“这样啊...对了,你看没看见柱子?”
“已经被押进大牢了,就是不死,这辈子也不出不来了。”
赵景知道柱子和沈清棠的过节,别说他犯的是贩卖人口的重罪,就算罪轻,他都不可能让他从牢里出来。
回了村,赵景把详细的事情这么一说,里正拍着大腿心痛。
“真是个孽障!”
好好的人,为啥非要干这种要命的勾当?
本来只要在村子里好好过日子,勤勤恳恳种地,就算为了补贴家用,去镇上找个正经营生干就是,哪怕去抗包呢,也不能干这种坏了心的事啊。
大家都是庄稼人,老老实实的干活就行了,可不能走哪歪门邪道啊。
“那之前老张家的也是他干的?”
里正说得是张寡妇,张寡妇走了有些日子了,怕是回不来了。
“是他。”
不过听说这柱子一开始还有点良心,他哄骗了张寡妇,但是后面大概是不忍心,又劝张寡妇回去。
但是张寡妇又怎么肯回来?只道是柱子不想让她挣钱,上次就不欢而散。
上次柱子被人打,就是因为他不愿意再骗人,但既已上了贼船,哪有再下来的道理?
他不将人骗来,死的就是他。
没有办法,就只能回来将村里的人哄骗走。
之前与柱子交好的阿贵,他媳妇现在想想都庆幸当初不让自家男人和柱子再往来。
柱子这次回来,找的都是相熟的,就是因为上次的事情,这次没有来找她。
“以前还觉得柱子被骗了钱可怜,谁想到竟是个不安好心的,就是丢了命也活该,你瞧瞧咱们隔壁这一家,好好的姑娘,就这么被糟蹋了。”
本来还挺好的人家,也不知道以后咋过,还咋嫁人?
“桃花运气好,碰上了春丫,跟春丫商量了就没去,要不然,王家就和隔壁的这家一样。”
王桃花正在沈清棠家里干活儿,跟在张秀兰身边,一眼都没有往身后看。
家里两个灶,那个灶上是刘家的一家三口,刘家和王家之前闹得不好,见了面甚至都不说话。
眼下在一起干活难免尴尬。
刘大满从刚才进来见到人就没抬过头,两个耳朵尖泛着红,刘婶子瞧见之后暗骂一声没出息。
王桃花一开始也有点不自在,但是她也没忘了自己是来干啥的,要好好干活儿才是。
上次家里的五两银子,刘家已经在学堂里交了钱,送刘二满去了学堂。
家里肯定是不会拿五两银子娶媳妇儿了,反正他俩的事也不可能了,好好干活儿挣钱才是正经事。
沈清棠瞧着王桃花和刘家人相处也还算融洽,便也没有再管,因为村里发生的事,这两日都没有去县里。
这日早早就出了门。
没有着急去摆摊,而是先去了金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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