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敬同朝当值的摆了摆手:“去找找。”
李氏闻言沉了脸:“宋大人,这儿可是勇安侯府,由不得你想搜就搜,更何况这个丫鬟在府里历来就是个爱挑事的,如今不过是想将搅得我侯府不得安宁!你就该将这丫鬟拖下去,打上十板,你看她说不说实话!”
宋敬同望向勇安侯,“本官既接了这案子,自然秉公执法,还请侯爷与夫人行个方便,也好洗脱勇安侯府的罪责。”
赵斯年沉着脸,咬牙低斥道:“查!”
他到底错过了多少事情?他竟眼睁睁的瞧着挚爱之人在自己母亲与这侯月容的手里毁了!
侯月容有些慌,上前娇声道:“世子,这丫鬟在府里的时候历来是个有心机的,你可不能听了她的话……”
“此事想来有宋大人在,必然会水落石出,给我查!那个奸夫又是怎么回事!”赵斯年压抑着怒气,凝着守棋。
守棋身形一颤,“没有奸夫,那奸夫只是子虚乌有的,只要世子妃有了身孕,众人就会以为是奸、夫所为,其实这孩子,当真是世子的啊!世子妃那日原就难产,奴婢原是要去寻产婆,谁料大娘子将奴婢传了去,给了奴婢卖身契,
让奴婢连夜回乡下!”
赵斯年踉跄着站起身,掐着守棋的脖子,“你为何不来告诉我!那孩子就是我的!”
守棋被掐得脸色发青,摇了摇头哽咽道:“这事,夫人……夫人是知道的,奴婢一个下人,哪里做得了这样的主,奴婢当时也没有想到,小少爷会……会生下来就被打死了啊!”
当时的封锦明原就神智不清,能将难产的孩子生下来已经很不容易了,谁知后来孩子还是没有逃脱死的命运。
在场的人不免唏嘘。
宋敬同带来的衙役没一会儿便搜了东西过来,那东西一打开便弥漫着一股药味儿,赵斯年猛的退了一步,一个踉跄险些跌倒。
如今人证物证俱在,他曾经心爱的人,是被母亲与枕边人毒得神智不清,甚至连孩子……都是他自己亲手摔死的。
他猛的想起那纸条上写着的,勇安侯府嫡长子之位!
他原以为那是在诅咒侯月容腹中的孩子,可如今看来,写的是他亲手摔死的这个孩子啊!
宋敬同拂衣起身,朝勇安侯微微作揖:“侯爷,此事案情已然明了,人证物据俱在,下官要将犯人缉拿归案。”
勇安侯夫人李氏慌了神:“这……这算
哪门子人证物证!我没有做的事,绝对不会认!”
赵斯年挪着步子来到勇安侯夫人跟前,沉声喝道:“母亲!你可知儿子娶世子妃的那日有多开心?你可知儿子为了娶她费了多少心思!你可知封家有多强的势力?你为何要害她!你为何要害她!”
李氏吓得退了一步,喃道:“年儿,我……我怎会做这样的糊涂事?这府里的事历来是交给她的,我是不大打理的,母亲如今身子也越发差了,哪里管得了这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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