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华英不由冷笑,勇安侯如今只剩了他那一个儿子了,他自然是要保的!如今可真是无所不用其极!瞧着这架势,只怕是想拉拢郑家,只是可惜了,神医是封锦明嫡亲的师父!
她摆了摆手,砚台揉了揉眼睛,打着哈欠
道:“公子,你好生歇息,奴才去眯一会儿。”
见白华英颌首,他扭着酸了一晚上的脑袋去歇息了,白华英刚准备进门,就听见一道细微的声音在墙头响起,她猛的回头,却瞧见魏忍冬立在那儿,黎明初起,金色的光芒在他的背后盛起,白华英忽的想起当初拜师时初见他,他就是那样,逆着光在缥缈峰的崖边打坐。
他凝着白华英,眯了眯眸子嗤笑道:“白府大公子?”
白华英不知魏忍冬想做什么,如今相见不如不见,一时悲从中来,“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
他从墙上轻轻的一跃而下,风雪落在他的肩头,屋檐下垂着的冰棱折着金光,冰天雪地的天气,在他那清朗面容的映衬下,显得越发的干净。
“我竟不知,什么时候多了个小师弟?”他眯着眸子,凝着白华英的视线里透出几分防备。
白华英藏在宽大斗篷上的手渗出了一层薄薄的汗,一重生,要面对的尽是些熟人,他们认不得她,她也不敢去与这些人相认,只能眼睁睁的瞧着他们沉浸在悲痛里而无能为力。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白华英压着嗓音,一副少年郎的模样。
“堂堂白府大
公子,难不成就只有这一句话?”魏忍冬凝着她,想要探一探她的底,到底还是忍住了。
“阁下闯我白府,就为这事?”
魏忍冬凝着她,清亮的眸子里染了些许疲惫:“你为封夫人诊脉的医术,究竟是从何处所学?”
白华英双拳忽的一紧,果然是为这事来的,当时情况危急,她实在顾不得那么多了!
“如何学得,与阁下有何相干?阁下若不是来挑事的,就请离开。”她转身进了屋,靠在门边微微的喘着气,直到听见身后的脚步声消失了,她才暗自松了口气,再这么下去,她的事情难保会不会被查出来!
定了定心神,她扯了发簪,又取了帕子将粗眉擦细了些,脸上也白净了不少,这般一瞧,又是白府那柔弱大小姐的模样。
她来到寝屋,却见白敬辰趴在床上睡着了,屋子里的碳不是很好,有些熏人,白华英抬手略开了些窗,冷风灌了进来,白敬辰被冷醒了,见是白华英,有些恍神。
“英儿?你什么时候过来的?”
白华英来到床边,取了被子将他盖严实了些,瞧着他惨白的唇色心疼不已:“父亲怎么能将你打成这样?年后你可就要参加春闱了!”
小事小说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