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松背过身去,白华英见状笑了:“你这是做什么?”
白玉松一本正经的哼哼道:“男女有别,还是要避嫌的。”
“真是个正值的少年郎,姐姐瞧着就喜欢,今年多大了?”封锦兰坐在一旁饮茶,听着少年
郎一本正经的模样,打趣他。
白玉松一见了这样漂亮的姐姐,不由呆在原地,半响才侧过脸去,磕磕巴巴道:“今……今年就……就十岁了。”
封锦兰瞧得眉开眼笑,“十岁,啧,若是你长得快一些,姐姐也不是不可以再等你几年,白小姐,我瞧着,他可是你白家里头的好苗子呢,该好好培养才是。”
白玉松满耳朵都是那句再等几年,思量了片刻才道:“若姑娘愿意等,玉松定不会辜负姑娘所望,我……我多吃些饭,长得快一些。”
白玉松打小便饱读诗书,加上伙食又是柳氏亲自照庆的,所以个子是不矮的,只是到底才十岁,瞧着嫩生生的,那小脸都能掐出水来,与这艳丽绝伦的封锦兰站在一块儿,显得白玉松简直是只仙鹤,只是仙鹤与牡丹凑在一块儿,漂亮倒也漂亮。
封锦兰听着笑得花枝乱颤,“好好好,可要多吃一些,好生长着,到时候若得中个状元爷回来,再来八抬大轿十里红妆迎我进门。”
白玉松心里已然有了计量,“一言为定。”
“一言为定。”小孩子的话,过两日便会忘了,封锦兰也不过是听了个响动,并不曾放在心上,依旧拉了白华英说笑。
约莫过了小半个时
辰,魏忍冬才将那酒囊丢给战晋,“你是她什么人?”
战晋沉着脸,凝着那孩子,“是我女儿。”
“孩子的娘呢?”魏忍冬取了当归递来的帕子,擦着手,随口一问。
“死了。”他嗫嚅着唇角,两个字说出来时,嗓音有些嘶哑,眼睛里迸射出寒冽的杀气与恨意。
魏忍冬却似没瞧见一般。
他又哑着嗓子道:“死在北境,被鞑子羞辱残害。我抱着孩子杀出重围,路过北域时北域雪灾,一路逃至上京。”
一个壮汉,能带着孩子杀出重围好好的活下来,是件极难的事情,除非这人身手与才智过人。魏忍冬扫了眼这壮汉,“伸手。”
战晋将手缩了缩,“多谢公子施以援手……”
魏忍冬扣着他的手腕,忽的扯了他穿在外头单薄的棉衣,棉衣底下是一件中衣,中衣如今破烂不堪,好些伤处还在渗着血,红艳艳的,格外吓人,腹部有一处伤较严重,他也只是用布条草草的包了一下。
若是在往日里,可去山间寻药草,可如今是冬日,又逢大雪,别说是找药草了,便是进山都难。
白华英瞧着那些伤抽了一口气,她当时瞧着这人知道他脸色不对劲,定是有问题,可是没想到,竟然伤得这样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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