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华英有些懵,好端端的,怎么突然提起璟王来了!心里一时有些发虚,“王爷与官家是嫡亲的同胞兄弟,与寻常的自然不一样。”
官家服了两颗药,就着水咽了下去,朝她打趣道:“你这手中的剑,是九宵,原本是辰太妃的至爱之物,当年嫁予父皇时,此剑便为嫁妆,父皇允许她在宫内配剑。”
白华英低头瞧着剑,“是把好剑。”也是个身不由已的好人。
“这是自然,此剑排名天下第二,当年辰太妃仗剑江湖时,曾是盟主,一时意气无双,丫头,你与辰太妃,也是一样的。”一样的心怀天下,可将来若是嫁了人,只怕也一样,要被困在囚笼里一生了,官家这么一想,不免有些惋惜。
“官家,我与太妃不一样,我也断不会再走太妃的老路。这剑,太妃既赠了我,我就不会再让它蒙了尘!”她要用这剑,给自己开出一条新路来。
“哈哈哈哈,小丫头有胆气,这是其一,这其二嘛,璟云虽是朕带大的,但细细说来,朕诸事操劳,照顾璟云的,还是辰太妃,辰太妃与朕的母后乃是结拜的姊妹,在宫中多年,二人感情甚好,母后殁了之后,父皇将他养在了辰太妃的膝下。”官家意有所指。
这话意思就相当明白了,是辰太妃将她视作璟王妃所赐的东西。
他见白华英缄默不语,不由笑道:“辰太妃将此物赠你,也是相中了你,方才璟云与朕闲聊,提了你几句,朕瞧着他的意思,是想让朕指婚,只是你如今是明郡主,朕少不得也要问问你的意思。”若是白华英能嫁入皇家,那就再好不过了。
但官家眼中,其实最中意的,还是将白华英赐为太子妃!一国之母,就当有她这样的魄力与智慧,至于白玉如,如今官家留了一手,只将她作太子侧妃,正妃一事,还有待商确。
白华英
谨慎的跪了地,沉声道:“如今华英年岁还小,还想多陪外祖母几年,王爷青睐,只怕是无以为报。”她的大计未完成,怎能成亲,将璟王拖下水!
官家见状微微颌首,“你倒是个孝顺的孩子,成了,这强扭的瓜不甜,朕可不想到时候你指着朕的鼻子骂朕棒打鸳鸯!”
白华英讪笑了笑,发现官家对她格外的纵容,“我哪里敢骂官家,到时候话还没出口呢,脑袋先搬了家了。”
官家笑着挥了挥手,“去宴厅吧,朕还有份折子要批,稍后就去。”
白华英出了大殿,李全送她去宴厅的时候同她说笑道:“白小姐有所不知,官家与伯爵府独女原本也是自幼一块儿长大的,后来你母亲出嫁的时候,是官家赐的婚。”
所以这些年她母亲去了,官家也会在暗面上时不时的关注关注她。
白华英行至宴厅,瞧着李全总觉得他最近愈发的苍老了,他转身回去时,那身形也显得佝偻了几分,他摇着头叹了叹气,“怎么就找不到了,好好的一个人,罢了,找不着了也好,省得大家伙儿都惦记着,这下找不着倒好了,落个清静了。”
白华英见状实在不忍告诉他,自己就是假扮的瑶儿,转身回了宴厅里。
宴厅里的人纷纷上前来与她饮酒,“如今可是明郡主了,同咱们这些个妇道人家可不一样了,我敬郡主一杯,对了,过两日府里要设宴,不知郡主可否赏光。”
众人见状鄙夷道:“你那哪里是设宴,分明是想让郡主瞧瞧你那好大儿,依着我说,如今郡主年纪还小,真要挑夫婿,也要及笄之后,再不济也得等春闱之后了,你在这儿猴急什么?”
“就是,沈夫人,你家沈郎如今也要参加春闱,到时候不如先考个头筹。”
“我瞧着,今年的状元爷,非封大公子莫属,人家可是豫州来的,那
可是文人圣地,加上封家是一方士族,封大公子又饱读诗书的,我听闻前些日子,封大公子可一直给明郡主送东西呢。”如今一个个的,白小姐也不唤了,提起白华英她就想起她手起剑落杀人的样子,对她恭敬了不少!
白华英也懒得与她们虚与委蛇,坐在一旁笑而不语。
封锦兰凑了过来,挨着她小声道:“你怎么知道我小名是小宝,你与我姐姐,到底是什么干系!”
白华英见状按着她的手,柔声道:“有什么话,回去再说,眼下人多眼杂,不是说话的地方。”
封锦兰这才松开了手,拿起酒杯与她碰了碰,“恭喜你了,如今有了南豫这么一块封地,啧,咱们这些姊妹里头,只所就数你是最富的了。往后可要靠你多多关照。”说的都是些玩笑话罢了。
一旁的妇人听了打趣道:“封二小姐可是豫州士族,这不比一个南豫要大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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