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懂什么!她恨毒了我,怎么可能放过我的孩子,让你去就去!另外,去请世子也来一趟,就说孩子一直哭得厉害,许是想念爹爹了,务必要将他请来。”侯月容瞧着丫鬟怀里的孩子,咬了咬牙,将瓶子塞进丫鬟手里。
“他来了,就给他斟盏茶,将这瓶子里的东西倒进去,动作要快,别让他察觉了,这药不会害他,不会有事的,不过是让他不能再有孩子罢了!我总要替我的孩子着想,往后我若是不在了,你就是这孩子贴身大丫鬟了。”
丫鬟咬了咬牙,认了,“奴婢的命是小娘救的,奴婢愿意为了小娘与小姐做一切,奴婢这就去请世子过来。”
她轻轻的将孩子放在床边的小塌上,转身急匆匆的去寻赵斯年,赵斯年抢了画出来,烧得脸都黑了,这会子正擦着画,见侯月
容的丫鬟过来了,顿时沉了脸,这丫鬟也机警,朝他道:“小姐哭得厉害,想是担心世子,世子,你去瞧瞧吧。”
赵斯年擦着画,厌恶的扫了她一眼,“滚。”
“世子,求求你可怜可怜小姐吧,小姐还这样小,不能没有爹爹啊,我们小娘每回在小姐哭的时候,就拿着世子的画像哄她,她马上就不哭了,世子,求你去看看吧。”丫鬟跪在地上声泪俱下,赵斯年听着那画字,不由怔了怔,最终还是去了。
屋子里弥漫着一股药气与血腥味,他厌恶的皱着眉,瞧见孩子当真瞧着他的画像在笑,那样小,那样软的一小团儿,他的心忽的也跟着软了下来,他轻轻的来到床边,将孩子抱了起来。
这孩子倒是争气,当即就不哭了,侯月容吃力的撑着要坐起来,赵斯年扫了她一眼,淡道:“躺着吧。”
侯月容一时欣喜的躺了回去,朝丫鬟使了个眼色,丫鬟将早备好的茶端了出来,“世子,这是白茶,里头掺的是冬天的腊梅,香气清冽得很,世子尝尝。”
赵斯年也没怀疑,正好抢了画,一路过来渴了,端了茶盏一口就喝了,“这孩子倒是乖觉,你身子虚,就不必费心了,我到时候自会差人照看。”
侯月容见状心里顿时慌了,若是闹得人尽皆知,到时候如何对外说是个女儿!“世子,我身体不打紧的,孩子还小,怎能离开母亲身边?求世子怜悯。”
赵斯年将空了的茶盏搁在一旁,抱着孩子逗弄着,“那就再大些再说。白府今日动静不小,伯爵府的老两口去了一趟,不知是什么事,娶她回来只怕是有些难处。”
侯月容轻笑道:“若是娶不回就算了吧,我不过是瞧着她心里喜欢,原是想让她进府来与我做个伴的,看来也是我没个这样的好福气。”
赵斯年哄着孩子,瞧她在自个怀里睡
着了,有这么一瞬间,一股为人父的感觉,由然而生,“你打算什么时候告诉本世子,她在哪!”
“世子急什么?这人又不会跑了,是你的,终究还是你的,妾身说过,待妾身的身子大好了,定会告诉世子。”侯月容怎么可能再告诉他,成全了他人之美!她得不到的圆满,谁也别想得到!
赵斯年见状冷冷的凝着她,“你最好老实些,别给我耍什么花样,否则……”
“我还有孩子要照看,哪里敢耍花样。”侯月容接过赵斯年递回来的孩子,瞧着他远去的身影,如今的她,哭够了,眼里早没有了眼泪!
她朝身旁的丫鬟轻声道:“你晚些,将冷院的那个女人放出来,让她去伺候世子!切记,要悄悄的去,世子的院里,你备些酒。”她太了解赵斯年了,每每他对封锦明思念不能自己时,就会喝酒,喝酒乱事,这府里她不知打发了多少丫鬟出去了!
丫鬟会意,转身去办事去了,侯月容低头瞧着怀里的孩子,心里冒出了一点点的慈爱来,她与这孩子,往后是要相依为命了。
那头白华英出了侯府就被璟王的马车带走了,璟王闻着她身上复杂的味道,狐疑道:“哪里受伤了?怎么有血腥味?”
白华英挑开帘子,看了眼夜色里火光四窜的勇安侯府,“没受伤,是容小娘身上的,她伤处崩了,大出血。我不过是去帮忙了个小忙罢了。”
“哦?你与她还能同盟不成?”璟王想不明白,这两个女人先前是恨不得弄死对方,如今怎么还能结盟!啧,果真是女人心,海底针,复杂又难琢磨。
白华英见状笑道:“一时的同盟,利益最大化,也未尝不可,不过赵斯年,如今只怕是再也生不出孩子来了。”
璟王只觉得身上一凉,“你给他下了药?”果然,女人不能得罪,尤其是会医术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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