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姑娘细细想了想,目光有些迷茫,“我不认识你哥哥,你若是要找人,只管去找,我准备歇息了。”
封锦兰见状登时有些急了,“白敬辰等了你这么多年,你怎么会不认识呢?他为了你,到如今都未娶妻,你当真一点也不记得吗?”话她算是听明白了,可是她气啊。
“我不知道你们在说什么。”她垂眸,坐在蒲团上接着打坐。
白华英一时有些无力,“若是这样,我也不强求,只是望城山山内危险,可否请你帮忙找一找,你近来内功修为一直上不去吧,我或许有法子,可以帮你调理一二。”
这姑娘忽的睁开眼,凝着白华英,先前就是她救了那领头狼,想必医术也是不差的,“可有他的物件?”
“走得匆忙,没带。”白华英一时有些头疼,这时候再回去拿了,等再过来的时候,未必还能再找得到。
她忽的站起身,走向外头,吹了两声哨子,于黑夜中,几头狼缓缓的走了出来,那头狼见了白华英,凶巴巴的模样也稍缓了些,但依旧透出几分防备。
“阿一,去山里找个人,与她的味道,应当是有些相似的。”她抬了抬手,将头狼唤了过来。
头狼凑近白华英的身旁闻了闻,转身领着它的狼群跑了出去,在外头侯着的十余人见状也纷纷跟了上去。
她又坐了下去,继续打她的坐,白华英瞧着这屋子里的布置,简单而雅致,窗边还插着几枝干枝,不见花,却格外的漂亮。
封锦兰一双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她,盯了半响,心一点点的沉了下去,这样一个清冷傲气的人,如山中的谪仙一般,确实非她可比,或许也只有这样的人,才配得上未来的靖安伯爵吧!
三人在屋子里,谁也没动,静静的坐了许久,约莫过了半个时辰,就听见了狼嚎声,由远及
近,几头狼站定在屋外,白敬辰被封家的护卫抬了进来,一时不知道要放在哪里。
“郡主,你快看看。”
白华英忙凑了过去,摸了摸他的脉博,又看了看他身上,确定他身上只有荆棘挂出来的细碎伤口,这才松了一口气,“姑娘,我们能否在你这儿歇歇脚,等天亮了再走。”
那姑娘睁开眼,视线落在白敬辰的身上,目光微动了动,白华英见状又道:“调理内息一时,不在一朝一夕,你若是信得过,不如先随我回去,上京也是很热闹的,你若是喜静,府里也有安静的院子,你若不愿意见人,我保证,没有人能去扰你。”
她垂眸细想了想,“也好。”她在这望城山已经呆了许多年了,多得她的心已经是一片死寂了,可瞧着地上躺着的人,总觉得哪里有些不对劲,一时半会的,又想不起来!
封锦兰见状将白敬辰的手抬了起来,“你们几个,帮着些,将他抬到塌上去,地上太凉了。”
众人七手八脚的又将人抬了过去,这姑娘只看了一眼,又缓缓的闭上了。好似一个雕塑般的美人,并没有人该有的情绪波动。
白华英来到她身旁,朝她道了谢,“姑娘可否将手伸出来,我替你诊诊脉。”
她闭着眼,却将手伸了出来,白华英拿了帕子覆盖在她的手上,号了片刻狐疑道:“姑娘先前可是受过伤?而且伤得很重,醒过来就什么也不记得了。”
她忽的睁眼,“有旧疾?”她醒来的时候就在这儿了,这洞里有不少先人刻下来的功法,她闲来无事,也就跟着练,这些狼群,是她醒来的时候就一直在,也不知道是她原先就养下的,还是来了这屋子里以后才有的。
“而且还有淤血一直温养着,并未消散,这可能也是影响你的另一个因素。”白华英缓缓的收
回了手。
她垂眸默了片刻,又不说话了,封锦兰在一旁看得有些急,“这个人到底是不是敬辰哥哥等着的那个人?若不是的话,他醒了瞧见了就尴尬了。”
“不急,等他缓一缓,醒了再说。”白华英拿了颗药喂了下去,庆幸自己如今出来找他了,否则后果真是不堪设想,他在这山林里这副样子,但凡是遇见个什么凶兽,小命就该交待在这儿了。
“也好。”封锦兰闷闷的坐了回去,不管怎么说,白敬辰这个人都是不错的,她如今不图别的,只盼着他能好些,也算是全了自己这么多年来的心思了。
外头起了风,吹得树影婆娑作响,狼对着月亮嚎啕了几声,外头十几个护卫哪里敢动,都在屋檐下歇着,对白华英的认知又深了一层,区区一个五品的小官家嫡女,如今做到了郡主的位置,确实是要有些真本事的!
封锦兰也累了一天了,坐在白华英的身旁,靠着她的肩膀就睡着了,白华英与这姑娘端坐着,一面安抚封锦兰,“不知姑娘怎么称呼?往后你随我回了府里,总不能连个称呼也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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