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如花不说,别人会说。
于是乎,在吴仁道还不知道发生了些什么的时候,衙门堂外的那些看客们都已经七嘴八舌的将这件事情给说了个清楚。
吴仁道心底更加怒火滔天,若非是现在自身难保,他真恨不得立刻冲到大将军府去拿人问罪。
“啪!”
长安县令已经坐回了守卫,此刻见吴仁道抱着娘亲发呆,当即便拿起惊堂木一拍。
“吴大人,堂下被告知人与你何干?何故要在这县衙之地不成体统?”
这是我娘!
你眼瞎啊?
不知道你刚才还会特地去找老子?
吴仁道心里这个气啊,若是换做之前,他哪里会受到一介县令的这般折辱?
但是现在,吴仁道却很清楚今非昔比,若是他不将这件事情处理好,五皇子恐怕就会真的将他放弃,到时候他才是真的再无出头之日!
“回禀县令大人,被告乃是下官的娘亲!”所以,哪怕心底再怎么怨恨,吴仁道还是压下了那股怒火,看向长安县令,神态恭敬的回答道。
“唔,既是如此,吴大人也不该当庭与令尊产生肢体接触,须知,令尊现在可是堂下被告啊!”长安县令捋着胡子,笑
容温和的对吴仁道提醒了一句。
“大人提点的是,下官唐突了!”吴仁道低下头,将郑如花的手掰开,然后坐到了左侧下首的位置。
“仁道……”
郑如花见状,不由得心如死灰,她家状元儿子如今是连一个县令都不敢得罪了啊。
这到底是怎么变成今天这样的?
是从仁道娶了那个丧门星进门之后吗?
不!
是仁道在外面跟那个小娼妇的事情被大将军府揭穿之后……
“啪!”
就在郑如花心底胡思乱想之际,长安县令一拍惊堂木,开始了堂审。
“吴郑氏,今槐花巷十五户乡邻联名状告你欺辱殴打他们的孩子,此事你可有辩解?”
听见长安县令的询问之词,一旁下首的吴仁道不禁握紧了双拳,恨不得冲上去将这家伙给打死。
那可是他的娘亲,他的亲娘,这家伙竟然用这种质问的方式进行堂审?
如果这长安县令但凡在乎点儿他吴仁道的面子,就该轻声询问郑如花陈述案情始末,而不是一上来就要让他的娘亲进行辩解!
这等于是长安县令已经相信了那十几户人家的状词!
郑如花不知道这些弯弯绕绕,但是她本能的觉
得自己不能认,因此她当场就开始反驳起来。
“我不是!我没有!是那几个小杂种编排我家仁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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