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夜里,沈七七坐着大黄狗牌小拉车再次出现在贡院。
自从秋闱结束,她多次来这里,想要突破结界,进屋看看驱魔神尊的真面目,可每次都落败而归。
这次,她定要冲进去。
她咬着奶牙,捏紧拳头,憋足了气,嘴里叫喊着,朝大门冲去。
咚——
门开了……
她重心不稳,小脸朝着地面摔去。
这张完美无缺的小脸,就要与大地亲密接触时。
幸好身后的大黄咬住她的衣摆,努力地后退,一点点把她拉起来。
沈七七站直身子后,拍了拍大黄的狗头,奶声奶气道:“大黄,好样的。回去给你一只大大的鸡腿。”
大黄狗一脸傲娇,这家没它得散。
又是拉车,又是救小主人,没事还得看家护院。
一人一狗走进房间里。
抬眼看去,一张简陋的供台,上面罩着一块灰扑扑的麻布。
光线昏暗,供奉神位的位置上也盖着一块红色的绸缎。
沈七七爬上供台旁摆放的椅子,一手叉腰,一手指着神位。
“你是长得丑,所以盖着红布?”
“你为什么三到四次不让我进来?”
“你身上的气息为何我那么熟悉?”
对方没有半点回应。
“你怎么不说话?
这样没有礼貌呢。”
沈七七满眼好奇,伸出小手将红布扯掉。
她的眼眸微变,怎么会是……
她的法器玉笛!
管身灰扑扑的,精致的花纹被泥土灰尘塞满,看起来就像从垃圾堆拣出来的破烂,
几百年了,没想到还能再见。
“老伙计,你怎么在这里?”
自己的法器为何还阻止她进来?
她伸手握住笛身,一道金光从左至右闪过,玉笛变成玉身,雕刻的莲花泛着淡粉色的光彩。
玉笛认主。
应沅战神的气息,玉笛上居然残存着他的气息。
她的小脑袋闪过无数的画面。
应沅战神在陨落之前,将一缕神力注入玉笛中。
一直阻止她的,就是这一缕神力。
为何应沅战神要阻止她拿到玉笛?
心中的疑惑就像一团乱麻,找不到头绪。
她拿着玉笛,回了慈济堂。
翌日早晨,县城里敲锣打鼓声四起。
县衙的官兵在街头巷尾,不停地搜查。
他们面色沉重,吓得百姓举手乖乖配合。
“官爷,这是怎么了?”
那么大的阵仗,凯丰县的百姓几十年来,还是第二次见。
第一次,是皇上“南巡”。
这一次又是为何?
“不该问的,别问!”官兵怒气道。
昨晚值夜班,今早才躺下,又被喊起来巡城,找大人丢失的笛子。
一个年轻的官兵用力拍慈济堂的大门,“开门,快点开门。”
另一个年长的官兵赶紧拦住他,“你知道这里面住的是谁吗?动作那么粗鲁,语气那么凶,你是不想干了?”
年轻官兵低声问道:“里面住着谁?”
“治好夫人不孕之症,治好大人梦魇缠身之症的小神医。”
李大夫开门,伸头看来。
年轻官兵一改之前的暴躁,“您好,我们奉命进去搜查,有劳您将家里的人喊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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