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九尾狐王看向桑郁卿的眼神变得开始警惕和怀疑,“母体药人又为什么会你手上?”
桑郁卿忙摆了摆手,解释道:“这个人是我从无量宫里带出来的,正是因为触动到无量宫的底线,所以他们对我朋友下了剑咒之术。而我为了解开剑咒,不得不来找你采兽血。”
“之所以会撞上你那胞弟算计你们涂山的族人,完全是个意外。”
九尾狐王半信半疑地问:“那你有什么不杀她的理由?依常理来说,只要除掉母体,此事便可化解。而且涂山族人所中的,乃是圣池里的毒,并非被药人所伤。这又怎么解释呢?”
桑郁卿抬手摸着下巴,认真琢磨道:“不杀她,是因为无量宫当初在中原大陆肆虐妄为,正是通过母体药人控制十八个头领子药人,从而驱动着成千上万的毒尸药人在各处攻城略池,伤及无辜生灵。我不确定她死了,那些和她有所衔接的子体药人会不会突然暴动?如果会的话,中原大乱,这因果罪业便会系于我身上。”
望着远博的河流山川、旷野湛天,九尾狐王以为,桑郁卿不该是如此畏首畏尾的人。
又听桑郁卿说:“何况,这
个母体药人,是一个助我良多的朋友的生母。我答应他,不到迫不得已,绝对不能对她动手。”
“关于掺和进圣水里的毒药,应该也是无量宫炼制出来的。药性虽然比不上那些毒尸药人身体里所含的毒性,不过你也看到了,能让涂山的狐族在短时间内异变,看起来也绝不含糊。如果就这么放任下去的话,涂山,也会像人界陷落的城池一样,满是沉沉死气。”
没想到外界竟然已经发生了这么多事,让涂山完全和人界断绝往来,如今看起来,也未必是一件好事。
九尾狐王暂时无暇顾及其他,他目前只想知道一件事,那就是:“有什么方法可解我族人身上的毒性?我查看过,那种毒很古怪,药性也很强。如果不尽早抑制的话,他们随时会失去神志,狂性大发。”
一旦发展到那种局面,一切都很难再挽回了。
然而他却看见桑郁卿一脸为难地摇了摇头,道:“这件事,我恐怕帮不上什么忙。在我印象里,中了这种毒的人,最后不是成了一具具尸体,就是被同化成了具有感染性的药人……”
“也不尽然吧。”一直飘在他们两个的身后,存在感很低的诸
葛谦突然开口,把陷入愁绪中的一人一妖唤醒。
诸葛谦说:“当初在福州城和那些药人们缠斗时,不也有人被修士所伤吗?”
说到这里,桑郁卿才想起来,好像是有这么回事。
当初也正是因为要给那三个被药人感染的修士治病,所以才会结识湛羲。她已经不记得被治愈的三个修士到底是些什么人了,不过倒是跟一同护送他们的湛羲走得很近。
如她所言,她的朋友的确不多,掰着手指满打满算也就只有柴梓良、湛羲和墨书意。再多,也不过是萍水相逢、点头之交。
桑郁卿恍然大悟:“你是说,神农顶?”
诸葛谦点头。
“要这么说的话,神农顶的确是解毒的好去处。”桑郁卿转而看向了九尾狐王。“不过我已经多时没有去过神农顶,那儿到底有没有被无量宫的人所掌控,我也不确定。狐王若是要率人前往的话,也许有一定的风险。”
未等九尾狐王开口,诸葛谦便续道:“总比要请神农顶的人来涂山要好,万一路上被人掉了包,到时候人家真的把手伸进了涂山,借着解毒的名义再对你们狐族的其他族人下手,那时再察觉,就已经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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