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持续数分钟的长吻。
迟觅的呼吸顿时就失去了节奏。
甚至连血液流淌的方向都发生了逆转。
封诣寻舍不得放开她,直到她快要喘不上气。
她的眼泪,她的脆弱不堪,他的回忆,他的原始冲动。
连带着此刻朦胧的黑暗一起,兑成了他最强力的药。
将人撩拨得心痒难耐。
迟觅却顺了几口气,闭着眼睛,埋在他怀里睡了过去。
她是被惊醒了,但又被他亲迷糊了。
安全感十足的她,想继续睡觉。
原来,和他一起睡觉,这么好。
封诣寻一开始还以为她是装的,可指尖碰了她几下后,从她的反应就能看出,她确实是困倦着,半睡不醒。他一直都很了解她,她的反应不会骗人,就像她失去记忆时那样,那一天醒来的她,眼神都变了。
他想起上回,她从梦中醒来,也是如此。
一通胡言乱语之后,就选择了继续睡觉。
没有办法,他只好拉着她柔软的手,向下探去。
迟觅,一个狠毒的女人。
一个爱慕虚荣的骄纵大小姐。
一个,把他的心扎成刺猬的人。
却也永远是他的灵魂之火,是他的生命。
……
之后的几天,迟觅隐隐感觉到,那个男人好像又不想见到她了。
封诣寻对她不冷不热起来,好像有意避着她。
简直就是大姨夫来了,情绪古怪。
迟觅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做噩梦时,得罪他了。
她对自己的噩梦,记得并不特别清楚。
也并不确定,梦中的情节一定是自己真实的记忆。
若说有什么感受,她的感受大概只是,做了不好的梦有些不爽。
不过,上回梦见封诣寻禽兽不如,她问过他。
他自己也承认了。
所以,她眼里温柔和蔼的爸爸,可能真的那么残忍地打过她。
迟觅觉得烦人。
她并不想找回这种记忆。
无事可干的迟觅,只好继续起了自己的破案工作。
她打电话给徐朝曦,想让她陪自己回一趟碧玉居。
徐朝曦很为难地说:“不行哦,觅觅,我这几天有工作要忙……”
迟觅对被拒绝倒并没有觉得有什么。
她只是轻轻应声,“哦。”
不等她发问,徐朝曦就自己解释道:“你知道的,顾家大少爷的订婚宴。”
这下,迟觅反而困惑了起来。
“啊?”
徐朝曦那头沉默了一会儿,说:“顾子舷和蓝思思的订婚宴,在漓都酒店举办,他们要一批色泽鲜艳、大小均匀的戴安娜玫瑰,还有……”
迟觅反应了过来。
“哦哦……他们竟然找的你做供应……”
还蛮巧的。
如此一来,她在订婚宴上还能见到好朋友了。
如果没有商业考虑的话,仅凭那久远的校友关系,她们其实和顾子舷的订婚宴,都关系不大。说不定,顾子舷本人早就忘掉自己十年前的校友是谁了。
徐朝曦应着:“是啊。”
迟觅温柔地说:“没关系,曦曦你工作要紧,我自己去就好啦。”
“嗯,觅觅,你注意安全。”
徐朝曦想起她说起的中毒事件,还是提醒了她一番。
迟觅说:“应该没事,我只是回家一趟而已。”
其实,这些天她想来想去,还是封家的问题更大。
毕竟,她是在封家出的事。
如果真有什么仇人在暗处要害她,何必挑那个时候动手呢?
迟觅独自打车来到了她在碧玉居买的房子。
这套房子不大不小,一百多平。
她在包里找了很久,才找到开门的钥匙。
打开门,迟觅进屋后,反手关上白色的大门。
房子的装修布置,很有她的风格。
简约中处处显着落落大方。
迟觅点着头,感受到了自己的装腔作势。
走向主卧室的途中,看到一个钢琴家。
她又点了点头——钢琴不管弹得怎么样,反正得摆一个。
厨房干干净净,目测半年没开火了。
餐桌上有一些没有吃完的外卖,已经发生各种化学反应。
真是——太迟觅了。
看来,二十七岁的自己,也没有她想象中的变得成熟稳重。
迟觅来到了自己的卧室。
床单略显凌乱,被子一角滑落在地板上。
衣帽间很大,有一大半是职业装束。
梳妆台上摆满了各式各样的瓶瓶罐罐。
海蓝之谜、赫莲娜、莱珀妮……乱七八糟的……
她觉得,一会儿得把这些带走。
卧室里没什么特别的地方。
很快,她又转到了工作书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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