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防止孟司钰坏事,她明明已经把他禁足了,谁让他出来的?姚丽华看着孙儿的神色想必纳妾之事他已然知晓。
“奶奶先别生气,先喝一口茶。”
孟司钰面色如常给姚丽华敬茶。
“好啊!好啊!孟庆阳,你厉害了!越发能作主了。”姚丽华一把打翻孟司钰端来的茶水。
茶水和茶叶洒了孟庆阳一身,可他依旧跪在地上一动不动。
“奶奶!我不知道你和三叔到底在计划着什么。如果这孟府薛青必须要嫁一人,那这个人只能是我!!!”
不容姚丽华开口说什么,孟司钰便直接说出了姚丽华最不想听的话。看来今天的一切都在孟司钰的筹划之中了。
“你!!司钰!你以为薛青对你有情吗?你以为我是阻碍你们吗?袁烨和她生死相许,你亲眼所见......”
姚丽华看着疼爱的孙子试图劝说。
“奶奶,我再说一次,薛青只能嫁给我!”
孟司钰打断了姚丽华的话一字一句地说。他怎么不知道,他亲眼所见怎么不知道!!
“你!!!孟司钰!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
姚丽华的声音已近乎要崩溃。
“奶奶不也是做了这么多明知不可为而为之的事吗?我和奶奶一样,不达目的誓不罢休!!”
孟司钰一句话直接戳穿了姚丽华的心口。他的表情冷漠又决然。整个房间安静得可怕。姚丽华看着孟司钰不禁怔住。
誓不罢休!!这四个字在房间里回荡,何曾几时自己也是抱着这样的心态,不惜一切代价做事。而现在这四个字竟然由自己的亲孙儿还给了自己。这已经不是当年德天厅那个莽撞稚嫩只知道打斗的少年了,他现在的眼神透着阴郁和狠辣。站在自己面前的是一个完全陌生的孙子,完全陌生的孟司钰。
很快,万景意就带着很多珍贵的礼品来到了平灵郡主府。这些年她和孟庆阳一个在外处理军机政务,一个在内打点这些复杂的关系,夫妻两人早就荣辱与共,同为一体。所以不管万景意去哪里,众人都尊称她一声万夫人,并不会冠以孟姓。
“万夫人,请坐。”
平灵郡主内心有些诧异今日万景意的到访但她并没有表现出来还是像往常一样接待了万景意。
“早就收到平灵郡主的拜帖,只是这些日子庆阳事务繁忙实在没有时间,这不就让就给郡主带了些薄礼前来看望。”
万景意依然是那个大方得体的孟家主夫人。
“万夫人客气了,不过是我近日总想起年少时和孟少主,薛青姑娘几人一起玩闹的日子,想找孟少主叙叙旧罢了。”
平灵郡主故意提起孟司钰和薛青想看看万景意如何作答。
“那可不巧了,司钰最近又闯祸了被他三叔关了禁闭。你知道的那孩子一向莽撞。”
万景意似乎早有准备。
“哦,不知道是为什么事?”
“就不是司钰任性烧毁了几卷他三叔最喜欢的书册!!你不知道这几天他还闹腾着呢。”
平灵郡主脸上没有显露一丝怀疑,一副了然的模样。
“孟少主果然还是和以前一样。”
“是啊,等他三叔气消了我又告诉他让他一定来同你叙旧。多让你们亲近亲近。”
万景意意有所指,别人她不敢说,但平灵郡主对孟司钰有情她一个过来人从第一次在郡主府就已经看出来了。
“万夫人说笑了,你我都知道孟司钰这些年一直都在寻找薛青。他对薛青绝非外人所说那般!”
当年大家都以为孟司钰天天欺负薛青,两人相互看不顺眼。
平灵郡主非常平淡既没有否认自己对孟司钰的感情又直接戳穿了万景意的意图。孟家一直都希望将来孟司钰能够与皇室联姻巩固孟家的地位,可是平灵郡主明白孟司钰心里从来没有过自己。
“小孩子的事我们当长辈的倒是不清楚,可惜薛青那么多年也没有消息,也不知道现在人在何处?平灵郡主是否有她的消息?”
平灵郡主抿了一口茶,好一个一问三不知。
“没有,倒是万夫人如果有消息定要通知我。”
“那是自然。”
万景意走后任心然从平灵郡主身后的屏风处走出来。
“你说万夫人真是什么都不知情?”
任心然回想着刚才万景意说的话。
“不好说。孟府的每一个人都不简单。”
“嗯,既然万景意这里没有办法我们就从其他地方下手......”
“你有什么好主意吗?”
平灵郡主为任心然倒了一杯茶水,两人声音压小不知道说了些什么。
“行!任先生此乃妙计!”
“郡主过奖了。”
两人又低声商议起来。
等任心然回到太学府已经是深夜,平灵郡主派人一路护送直到确保她安全到达才离去。
“任先生!回来啦!”
才踏入太学府就是杜少聪一脸谄媚。任心然并不理睬他径直走向内院。
“任先生干嘛那么冷淡嘛?平灵郡主还派人送你回来看来你们交情不浅嘛......”
杜少聪一路跟在任心然身后嘴巴不停心里的算计也没有停止过。
“杜少聪!你离我远一点。”
“干嘛那么见外啊,我们认识都多少年了,以前我怎么没发现你这么可爱呢?”
说着杜少聪聪的手就往任心然的肩膀上搭去。
任心然愤怒地甩开杜少聪的斥道:“杜少聪!!你可别忘了这里是太学府!!”
杜少聪看了看远处几个挑灯夜读的学生颇觉得扫兴。毕竟是太学府他也不敢太过分。
“不解风情!!!你这种女人一辈子都嫁不出去!!”
“我就算嫁不出去也不愿意与你多说一个字!”
任心然眼里都是鄙夷。
“你!!!好!!!你等着!!!”
杜少聪咬牙切齿,要不是在太学府他早就上去给这个女人几耳光了,她以为她是谁?要不是当年自己父亲收留她,她能有今天?
看着杜少聪愤然离去的背影任心然只是替老师痛心。大晋的大学者,一生才名冠天下,乐善好施,却晚年得了这么一个儿子。
任心然摇了摇头走向自己房内,她不知道早在十年前她就已经和杜少聪纠缠不清了,并且在以后的日子里也终将不死不休!
翠山上孟承星也在凝视着盛京,他的双眼仿佛穿透浓雾来到任心然的身前。
“许多年没见,还是和以前一样的性子啊!”
孟承星打开折扇自言自语道。半晌他又将目光看向孟府彻夜通明的火光,深深地叹了口气:
“多少痴男怨女,何必强求呢?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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