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掌事,那杜少聪又来了。。。”天上人间一个婢女匆匆来到陆清秋身前说道,她的回忆被再次打断。
“嗯,我去看看。”陆清秋眉头微皱,这杜少聪已经来了不知道多少次了,不管陆清秋威怎么逼利诱他都不肯放弃,一心扬言要求娶任心然。每次他来天上人间都是围满了看客,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盛京开始传出天上人间囚禁任心然的事情。
“我与你一同去,此事因我而起,我不能一直这样躲藏。”
陆清秋这一次没有阻拦任心然,确实,杜少聪是个难缠的角色。
两人一前一后来到了天上人间的大厅,此时银杏叶正金黄。
“心然,你终于肯见我了。心然......”杜少聪看见任心然就像饿狼看见肉一般,他正欲靠近任心然却被陆清秋给拦住。
“杜少聪,你是不是没听懂我上次说的话!!任心然是我天上人间的客人。你多次来打扰是不是不把天上人间放在眼里!!!”陆清秋脸色一沉。
“呵,我就奇怪了!我未娶,她未嫁,我爱慕于她天下皆知,她如今被困天上人间我来救她!!怎么??你孟府还想玩以前对薛青那招??关她个十年八年吗?还是像以前那些福禄人一样杀人灭口!!!”
“你胡说八道!!!”陆清秋大怒。
“哼!!如今盛京早就传开了!!我看你们还能嚣张多久?!!”
陆清秋原以为杜少聪是没有那个胆量来挑衅天上人间的,可今日他的话仔细一想又倒能说得通了,到底盛京是谁在背后传播孟府的事?
“心然!我是真心实意想和你在一起的,你快和我走吧,父亲知道你被困于此急得都吐血了。我们一起回去看看他。”杜少聪是何等城府,他太了解任心然的弱点了,果然此话一出,任心然原本冰冷的面庞出现一丝担忧。
“心然,你知道的,我这个人不坏!我只是太心急了,我太想和你在一起了......所以我才做了那么多错事,可是那么多事我都是因为太爱你了。”杜少聪趁热打铁说道。
“任先生,若你今天真和他走了,那你们两的婚事就等于你默认了....”陆清秋提醒道,她太知道杜少聪在打什么小算盘了,这几天盛京才子佳人的故事她不知听了多少,即便任心然和他并无任何瓜葛,可人言可畏!
“可我若不走,天上人间就得落一个强抢民女的罪名,还有老师......”任心然又怎么不知杜少聪的心思,可她终日藏匿于此也不是个办法,如今她千夫所指,不破何以立,等待别人救赎从来就不是她任心然的性格。
“心然!!走!!父亲在等你。”杜少聪欣喜若狂。
“陆姑娘,感谢你这几天的照料,替我告诉她,照顾好自己。”任心然所说的她当然就是薛青。
“任先生,三思!!”陆清秋盯着任心然的双眼,她也知道,很快天上人间也护不住任心然了,可是既然是少主交待的事,她一定得办好,不能让他失望,能护一日便再护住她一日吧!
“放心。”任心然似乎是安慰一般轻轻拍了拍陆清秋的肩膀,她淡定得好像一切与她无关。
“废什么话呢!!!快!!把聘书还给我!!”杜少聪一把拉住任心然的胳膊把她带到自己身后。
任心然在杜少聪背后第一次打量起这个与她纠缠多年的男人,对的,他人不坏,可他贪念太深。
陆清秋将聘书丢给杜少聪,她眉头紧蹙就这样看着杜少聪带着任心然离开了天上人间。
才出天上人间的大门,街道上已经围观了不少人,这场旷日持久的才子佳人故事今天中午有了一个新的进展。
“杜少聪,你知道我八字中伤官在月令上吗?”
任心然还是忍不住问道。
“我知道!!我不信命!!”
杜少聪根本没有看任心然,命这种东西,他从来都是不信的。
八字中伤在月令,克夫伤夫婚姻困。当初任心然才在太学府显露头角盛京的各大家族势力就已经把她的家庭和八字调查得一清二楚了,那么多年她的才情自然曾让无数男人倾倒可无一人敢对她表露,一是因为她性格清冷,难免给人千里之外的感觉,还有一个就是因为这个八字,没有哪个世家子愿意用自己涉险。
“我也不信!!!”任心然第一次没有那么讨厌杜少聪,她对着他微微一笑,两人并肩而立。
杜少聪被任心然的笑迷住了,他呆呆地看着这个平日高冷的女子,她是这样独特,这样与众不同。他忽然觉得有些自惭形秽。
“走吧,去看看老师。”任心然大步朝前走去,围观的人叽叽喳喳为两人让开一条道路,杜少聪跟在她身后看着她的裙摆飞起,心却被什么东西不停拨动。
不知怎么任心然却想起那夜她驾马踏月去盛京时的场景。
她想起那天的月亮,那天突然提灯出现的孟承星。
她驾马从他身边疾驰而过,她知道是他,当漆黑的道路突然出现灯光她就猜到了,她没有停留,甚至没有多看他一眼,纵然事事有命定,也有人始终愿意赌上一赌!
当然,自从任心然被天上人间带走,还有一个人也已经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一样了,那就是在平灵郡主府的袁霜。
“什么!!!!杜少聪真从天上人间带走了任心然?还有聘书??”袁霜气急败坏在原地叉腰大吼。
“冷静一点,袁霜。天上人间护不住任心然是迟早的事。孟庆阳肯定是不会让孟府趟这浑水。”平灵郡主端坐在大厅内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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