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心然!!!这不关你的事!!”姜启铭快疯了。
“启铭,你不懂,我过不了自己心里的这一关......”
任心然垂下眼眸,她日日夜夜都在愧疚与自,她不是不知道,皇帝对她是失望极了吧,可是,她在这个时候实在没有办法,她没有办法放下一切。
“任心然,你的志向呢?你说过......”姜启铭一把把任心然拉到自己跟前,他第一次觉得这个人如此陌生。
“姜启铭,那你呢?你在我身边难道没有一点别的念想?”任心然盯着姜启铭的眼睛问道。
姜启铭慌忙放开任心然的手,一时间自己也难以回答。
“姜启铭,你的路还很远,太学府需要你,大晋需要你。切勿因小情小爱而忘记你的志向和抱负。”
启铭,我不配当你的老师。
姜启铭退后两步,他看着任心然心中情绪反复。
“好。既然你不需要我,那我走就是了。”
姜启铭抛下一句狠话转身离去,他走得很慢,他多希望她能开口。
可是,她没有。
任心然看着姜启铭渐渐走远,她心中的大石头也终于落地。
接下来的一切,就让她一个人去面对吧。
杜若鸿和杜少聪的丧礼终于在一个阴雨绵绵的日子里正式开始了。由于福禄囹案的耽搁两人的尸首已经有些腐烂,任心然精心让人准备了杜若鸿生最爱的熏香,还有兰花,她亲自为两具体穿上寿衣,又为他们整理遗容,这一切的一切,都随着杜少聪生前的聘书变得合情合理。
“真是委屈任先生了,什么都礼仪也没有为你办,这就成了我们杜家的新妇了。”杜若凤阴阳怪气,本来没有任心然的出现她就可以顺理成章得到杜若鸿父子的一切,如今,新妇进门,自然由新妇操持,她再想做点什么也要处处顾虑任心然。
“姑母那里的话,人死为大,新丧在即,办不办我都会为杜家尽孝,我都是杜家的媳妇。”
任心然一边回应着一边为杜若鸿穿上寿鞋,她转身又为杜少聪也穿上。
杜若凤撇了撇嘴,现在的任心然深得杜老学生的认可,由于她来承办丧事原本有非议的杜家族人也纷纷认可,有这么一个名声在外的新妇,杜家族人纷纷觉得自己脸色有光,说不定还能蹭到这新妇多得些好处呢。
“哼!”杜若凤冷哼一声,她和任心然都一身麻衣带戴孝,可她只关心今天丧礼结束以后可以分得多少银钱好处,至于棺材里两具半腐烂的尸体她根本不在乎。
“杜老啊!!杜老!!”一声呼喊声悲痛欲绝,正是如今太学府风头正盛的曹劲,他带着太学府一干人等来抢了个第一。
太学府必须要做那个第一个来吊唁的人,所以他早早就准备好了,贡品,吊唁文,等等一应俱全。
任心然行了晚辈礼不由得眼眶有点红,不管生前曹劲与杜若鸿总是不对付,可是能为杜若鸿奔走四处的曹劲也算是一个。
曹劲看着任心然布置的灵堂心中不免感动,如若自己死后能有这么一个非亲非故的学生为自己做到如此,那也算死而无憾了。
“辛苦了,任先生。”曹劲眼眶一红,对任心然第一发自内心的佩服。
“新妇应该的。”任心然笑了笑,她拿出曹劲的吊唁书慢慢铺开。
字字句句,文采斐然。
任心然环顾一圈,竟然不见姜启铭的身影,罢了,那孩子心里骄傲得很,那日如此撵他,他定然也还生气。
任心然叹了一口气,她便大步流星走到灵堂前把吊唁书悬挂于高处,这样一来,今天每一个来的人都可以看到曹劲的心意。而另一边悬挂于高处的,就是杜少聪的那封聘书。
这样,今天来的每一个人也便都知道,她任心然在这丧礼接了杜少聪的聘书。
姜启铭站在不远处看着这荒唐的一切,真是可笑至极!!!他多希望有人能来阻止这一切!!!
终于,他看到了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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