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敏揪着手指，显的很扭捏，那张青涩的脸颊上，隐隐带着羞怯。
陈遂低头对上她的暗含期待的眼神，陡然一笑。
在舒敏雀跃的表情下说出的话却冷漠如冰：“你这样跟那些人有什么区别？”
舒敏瞬间如坠冰窟，手里的东西无一不在打她的脸。
陈遂补充：“区别是她们是被逼无奈，你是自愿的。”
顿了顿，又道，“她很好，很干净，差劲的是我们这些人。”
舒敏双手紧握成拳。
陈遂问，“你读过书吧？”
舒敏抬头，难堪的泪水在眼眶里打转。
“你又要羞辱我什么？读过书也甘甘下贱吗？”
穆卿卿越过她目光看向远处：“你双手干净，应该向着有阳光的地方去。”
他扫了她一眼，依旧冷漠：“下次擦亮眼睛，别被人耍了。”
“回去吧。”
陈遂轻抬下巴，赶人的意味很明显。
舒敏再也撑不住，哭着跑走。
陈遂目送她离开，偏头看向在楼梯口鬼鬼祟祟的几个男人。
他烦躁的啧一声，几人顿时吓跑。
陈遂无奈，反手准备拎上门跟了过去。
将几人送出了小区，陈遂等了片刻，从超市买了几根棒棒糖回来。
刚进门就侧眸对上斜倚在门框上的穆卿卿。
“吵到你了？”
穆卿卿点头，去口袋里扒拉牙刷。
心中吐槽，倒是在别人面前做人。
冠冕堂皇的话一套一套的，到她这里还不是……
陈遂抿唇，身上穿着中规中矩的睡衣，他扯了扯并不存在的褶皱：“她本性不坏，家里压抑太久才会做出错事。”
穆卿卿轻哼一声，转身进了浴室。
陈遂跟在后面解释：“你要是不喜欢，我以后不会跟女人说话的。”
穆卿卿眉头挑了挑，懒得理他。
陈遂等了片刻不见她回答，眼眸暗了暗，转身离开。
穆卿卿也没在意，继续刷牙。
等她转过头便看到像座小山一样的陈遂竟然跪在就门口，
穆卿卿：……
“你前女友教你的？”
话一出口，陈遂冷漠的脸肉眼可见的慌了。
“没有前女友。”
穆卿卿等着他的下文，一双眼睛疑惑的看向他，陈遂僵硬着身体不知所措。
穆卿卿：“那你跪下做什么？”
陈遂茫然了，他的童年就是这么过来的。
只要惹了母亲生气，他就没有饭吃，还会跪搓衣板。
有时候还不能睡觉，守在床前听候吩咐。
要是偷偷打瞌睡，母亲会毫不犹豫的拿棍子揍他。
童年的时候，他身上几乎没有一块好肉。
“我犯错了。”
穆卿卿挑眉，绕过他坐在沙发上：“什么错？”
“跟女人说话了。”
穆卿卿：啊这……
“这算什么错？难不成你一辈子不跟女人说话？”
陈遂：“你让说我就说，你不开心，我就是做错了。”
陈遂的逻辑让穆卿卿不敢恭维。
“你想跟谁说话是你的自由。”
他耷拉着眉眼，更加哀伤：“你可以试着去在乎我。”
穆卿卿疑惑脸：“谁教你这些的？”
不约束，就是不在乎。
扭曲的观点。
她听着都有些窒息，不敢想从小到大被灌输这些思想的人会怎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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