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瑾璃在房里四处打量了一下,看到房门时,灵机一动。
过去将房门轻轻拉开一点,思索片刻,将房门角落后面的一个大扫帚放在了门楣之上,只要南砚初一推门进来,扫帚就会掉到他头上。
苏瑾璃只是想捉弄他一下,若是换了别人,她一定会在门楣上面放一盆冷水,或者放一把尖刀。
果然,过了一盏茶时分,外面传来脚步声,苏瑾璃躲到了床架后面,凝耳一听,怎么会有两个人?
外面苍若然的声音响起,“南神医,我们到房内谈。”
夜色下,一袭白袍、一袭紫袍相继而来,苍若然走着八字步,神色满是不羁,高傲地推开南砚初的房门。
“哗啦!”蓬蓬叶的大扫帚刚好砸到他鼻尖上,苍若然脸上顿时飞满了鸡毛与树叶。
“什么东西!”苍若然大喝一声,十分恼怒,看清了掉下来的是一把扫帚,赶紧跑一旁清理头发,想他堂堂苍梧国的太子,未来的九五之尊,居然出了这样的丑!
侍候在外面的两个宫女,跟着过来的四个太监哪里知道出了什么情况,一溜在屋外跪下,大气不敢出。
南砚初先是一怔,而后薄唇轻勾一抹笑意,连忙忍住。
苍若然气得脸色发青,指着地上一排人,“你们通通下去,别在这杵着!”
宫女和太监如得了释令,一个个跑得不及,生怕太子一个发怒要砍他们的头。
苏瑾璃屏住了呼吸,透着窗缝往外看,红唇一撇,心中后悔之极,早知道是苍若然先进来,她就该在门楣上放一盆冷水,大冬天让他好受好受。
苍若然气得也没在房里坐下,站着与南砚初说了几句话。
苏瑾璃听得心惊。
苍若然原来是连诱带逼让南砚初答应他在苍梧帝及一应大臣面前说皇上的病无法治愈了,南砚初爽快地就同意了。
反正他进宫是来找寻璃璃,还不想卷进宫廷斗争中去。
苏瑾璃掐白了指尖暗想,难怪苍梧帝说儿子要害死他了,果真如此啊!真没想到,皇宫这个地方,没人性竟然到了如此地步。
在现代时,看电视还无法体会到古代宫廷的险恶,现今她是真正体会到了。在这里,没有亲情啊!
想到苍梧帝病重如此,还要被亲生儿子如此迫害,身体上固然痛,最痛的,只怕是心灵吧!
苏瑾璃没来由得感到心一阵紧缩,疼得她皱起眉头。
这个身子,感应到了她与苍梧帝之间的父女血缘了吗?所以才会心疼?
苍若然走了后,南砚初闲闲地坐在桌边喝茶,估计着时间再出去找人。
苏瑾璃见苍若然已经走远,不会再回来了,干脆直接从床架后面走了出来。
“不躲下去了?”南砚初头也没侧一下,淡淡问。
“你怎么知道的?”苏瑾璃凶巴巴地问。
南砚初哼了一声,在看到房上面无缘无故掉了个扫帚下来,他就知道屋里躲着人了,想来想去只得罪了一个公主,这种把戏,又是女孩子喜欢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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